Chapter98 番外四(1 / 2)

美豔的他 爾仙 6797 字 8個月前

這一夜洞房花燭,定在古堡不遠的一家六星級酒店。

為了給新娘最難忘最幸福的體驗,盛星河在酒店附近圍滿各式各樣的鮮花,一路過去,鮮花似錦。

晚宴亦是在酒店裡舉行,新人換了敬酒服,與來賓們暢飲。

歡聲笑語,盈滿一室。

熱鬨持續到夜裡近十點才結束,忙碌一天的新人,被送進房間。

婚也結了,禮也成了,歡喜一天,小夫妻兩終於能獨處,好好歇歇。

詹程程狀況還好,她懷了寶寶,夜裡沒有喝酒,倒是盛星喝了不少,詹程程礙著他的身體,並不想他喝酒,可盛星河今天那歡喜勁,根本止不住。

眼下,這家夥被送入洞房後,就有些熏熏然了。

詹程程好氣又好笑,拿了毛巾,沾上熱水,給他擦擦臉。

盛星河卻不讓,嘟囔幾句,突然丟了毛巾,將老婆拉進懷裡。

人生大喜之夜,他抱著她,將她摟在懷裡緊緊的,喃喃道:“媳婦!現在真是我媳婦了!”

一生一世都屬於他了。

“是是是。”詹程程發笑,摸摸他的臉,怕他醉著頭痛難受,讓他躺下來。

可盛星河根本不配合,他有一絲醉意,臉上仍是喜滋滋的,在床上歪頭瞅著自己的新娘子,詹程程的新娘妝雖然卸了,但素顏燈光下白淨溫婉,竟比妝前還動人,盛星河心中一動,湊過去吻了一下她。

洞房花燭夜,這個吻一落下來,就收不住了。

兩人越吻越深,唇舌相觸,止不住的親憐密愛,直到新娘子被吻的氣喘籲籲,臉紅紅用手擋住他,盛星河才醒過來,“哦,不行!”

今晚太高興,他都差點忘了,新娘子肚子裡還有嬌弱的寶寶呢。這幾個月,那檔子的事,得禁了。

不能做洞房花燭夜該做的事,夫妻兩就躺在浪漫安靜的喜房裡,偎依著竊竊私語,倒也甜蜜。

大多是盛星河在說,他今晚喝了點小酒,精神頭反而更盛,抱著詹程程說今天婚禮的感受,比如看她穿婚紗的驚豔,在牧師麵前交換戒指的虔誠與感動,還有來自各路賓客的祝福……零零總總,各種幸福的瑣碎。

而詹程程就微笑聽他說,今天從早到晚折騰一天,她有些疲累,但看他興致勃勃,她仍是打起精神微笑相陪,一邊聽還一邊給他按著額頭——他人雖興奮,但她還是擔心酒精上頭的會頭痛,便伸手給他揉著太陽穴,過一會擔心他說多了話口渴,下床給他倒既解渴又醒酒的酸奶,時不時喂他一點,再過一會,見他額上出了汗,又去拿毛巾輕輕擦拭。

大概是這一刻的她太過溫柔,盛星河停下自己的話頭,抱著她說:“媳婦你怎麼總這麼好?不喜歡你沒有天理啊!”

詹程程聞言笑,這一刻的他興奮又歡喜,像個孩子。

他笑了片刻,突然將頭湊到她肩旁,笑:“媳婦,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你的嗎?”

詹程程想了想,搖頭,兩人已經結婚了,但他過去的情感,她仍然是模糊的。

兩人相識十年,從學生時代到意氣風發,在她的記憶裡,他對她最早的親昵是那個畢業的夜晚,她被他吻得猝不及防,後知後覺才明白他的心。

可具體他是什麼時候看上她的,她真的很模糊,這些年,在她自己眼中,她就是再平凡不過的人,連自己都不懂,驚豔四射的他,為什麼會看上毫不出彩的她。

但她還是用心想了想,說:“帶你去鄉下玩的那些天?就是送你太陽花的那次?”

盛星河隻是眯眼笑。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其實他自己也不能完全界定。

是她為了安撫他,帶他去鄉下散心的那些天?是那個她將粉色太陽花放在他掌心,鼓勵他振作的那個下午?還是他母親離去,她陪在他身邊,予他痛苦絕望中唯一倚靠的雷雨之夜?

或者,還在更久以前,那個孤單中他燃著煙花的夜,她陪在夜色下,那麼多暖心的話。

又可能是更早更早以前,早到他自己都無法理清,年少的愛,可能就是在那點滴的溫暖之中,注入心房。

人隻有真正經曆過愛,才會明白,容貌不重要,氣質、才學、家室、所有的外在條件都不重要,真正能走到心坎裡去的過程,必然是能予人溫暖的倚靠與陪伴。

他還記得母親逝去的那一晚。她陪他跪在陰暗裡,那天那麼冷那麼濕,她凍得瑟瑟發抖,卻還將自己的擁抱毫無保留:“盛星河,難過你就哭出來,哭出來……”

那會的他將頭抵在她肩膀,仿佛她是他最後的支柱。

還有母親去後的那個寒假,深冬臘月,家家戶戶關門過年,隻有他孤家寡人,一個人四處浪蕩。

可他無處可去,這世間有千千萬萬的家,卻沒有一個屬於他,寒風中他絕望地浪蕩到她的小鎮上,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找到她家。

他做好了被趕的準備,結果她什麼都沒說,拉著他就進。

天大地大,隻有她成為他最後的倚靠。

床幔之中,盛星河想著往事,拉起詹程程的手親了親,說:“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我總是想著一句話。”

“什麼?”

“遇見你,竟花光我所有運氣。”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一樣,能在冰冷的世間,遇到她這樣暖的倚靠。

她聞言,低頭笑起來。她很樂意,能予他溫暖與力量,如果時間重來一遍,她還是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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