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記仇找自己麻煩的話···刀疤臉心中發苦,懊悔自己為什麼要找傻子少年的麻煩,陰差陽錯的竟然幫了陳天楓一把。
他這樣想著,一抬頭,看到陳天楓向自己走來,表情頓時一僵,旋即熟練地露出討好的笑。
陳天楓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魚湯,還有一份淡粉色晶瑩剔透的魚膾,將其遞到刀疤臉手上,一臉真誠:“兄弟,咱們這是第二次不打不相識,以後都是自己人,那些不愉快的事,就讓它過去,怎麼樣?”
刀疤臉愣了下,連忙接過魚湯和魚膾,受寵若驚道:“大哥不計較就好,謝謝大哥!小弟···唉!小弟先前做了那麼多錯事,真是該死!”
“都過去了,都是兄弟。”
陳天楓擺擺手,笑道:“而且我擔不起兄弟一聲‘大哥’,咱們銀翼隻有一個大哥。”
“是是是,小弟知道了。”
刀疤臉連連點頭,又瞅到陳天楓手臂上還滲著血的傷口,立馬放下魚湯、魚膾,拿出還剩半瓶的傷藥,殷勤道:“小弟這兒還有些藥,兄弟先用著,不用和小弟客氣!”
陳天楓再三拒絕,刀疤臉再三堅持,一番推讓後,陳天楓收了傷藥,刀疤臉鬆了口氣,兩人都很滿意。
“大哥!還有各位兄弟!”
陳天楓端起自己的魚湯,笑容滿麵:“今天是我正式加入咱們銀翼的好日子!條件有限,我就以湯代酒,敬大家!”
“哈哈哈!兄弟太客氣了!”
賊首見陳天楓喝了湯,這才端起碗,大笑著:“咱們銀翼現在正缺人才!尤其是兄弟你這樣的人才!歡迎加入!”
一眾山匪喝著魚湯,讚歎湯鮮味美後,有的抱著期待吃下魚膾,頓時眼睛一亮;有的試探著夾起魚膾,也露出滿意的神情;有的則是看都沒看魚膾一眼,隻專注喝湯。
陳天楓給胳膊上了藥,撕些乾淨布條當做繃帶纏上,最後綁了個不怎麼好看,但應該結實的結。
“嘭嘭嘭嘭。”
四道聲響幾乎不分先後響起,陳天楓握緊從刀疤臉那裡得來的長刀,抬頭看向場間唯一沒有倒下的山匪,咧嘴笑著:“大哥果然不愧是大哥,竟然還有力氣站起來。”
“你下了毒?!”
賊首踉蹌著,隻覺得天地都在旋轉,大腦昏沉,渾身無力。他抽出大刀狠狠插在地上,這才沒摔倒在地。他強撐著,快速掃了小廟,卻發現除了他和對麵的陳天楓外,銀翼盜寶團再沒有能站起來的!
自己吃的少都這麼嚴重,他們是否還活著都無法保證了!
“顯而易見。”
陳天楓一邊回答著,一邊快速撲向匕首山匪,長刀捅下,貫穿心臟,接著如法炮製,確保錘子山匪也有著不會醒來的良好睡眠。
“大哥說的果然沒錯,第一次隻顧得緊張了,確實沒有第二次來的舒服。”
陳天楓從匕首山匪腰間拽下個玻璃瓶,正打算撲向長刀山匪,就察覺到呼嘯風聲,彎腰一滾,躲開了賊首拚儘力氣擲來的匕首。
“大哥何必著急呢?”
“你這個小雜種!!”
賊首目眥欲裂:“老子對你這麼好!甚至破例讓你加入銀翼!你竟然害我們!!”
“彆說笑了,大哥。”
陳天楓掂了掂手中的瓶子,欺負賊首行動不便,瞄準了向他砸去:“你連我的名字都沒問過,還說讓我加入銀翼?”
“你!”
賊首大恨,勉力向一旁躲避,卻依然沒能躲開。
“哢嚓——轟!”
玻璃瓶破碎,熊熊火焰爆開,飛快將賊首整個身體籠罩。
“啊!!!”
賊首魁梧的身軀燃燒著,完美化身“火人”,不住的淒慘嚎叫。
陳天楓依舊沒有靠近,謹慎的回到匕首山匪旁,打算摸個其他元素瓶,讓賊首體驗下元素反應的威力。
賊首目露絕望,接著便滿是決然和凶狠,他不理會身上燃燒的火焰,拿出一枚充斥著邪意,好似被金屬裝飾包裹的寶石樣的東西,放任這邪物汲取自己的生命力:“一起死吧!雜種!”
陳天楓頓時一驚,來不及分辨,隨手扯下一隻瓶子砸向拎刀撲來氣勢洶洶、但動作稍顯遲緩的“火賊首”,緊接著咬著牙,攥著刀,用儘力氣向賊首捅去!
敵人還中著毒!有什麼好怕的!
故鄉有句老話:狹路相逢勇者勝!
“轟!”
“嘭!”
陳天楓飛了出去,摔倒在地,滾了一圈,好半天才回過神,耳邊不再是劇烈的嗡鳴聲。
為什麼會是雷藥劑瓶?!
陳天楓甩了甩腦袋,急忙向賊首看去。
賊首不再燃燒,滿身焦痕,沒有被火焰燒完的頭發呈現失去生機的蒼白,拄著大刀跪著,腰腹間插著一柄長刀,刀刃自身後透出,再無聲息。
“咳咳···”
陳天楓咳嗽著,搖搖晃晃地走到長刀山匪旁,拔出了他的長刀,貫穿他的心臟。接著不敢耽擱,又來到刀疤臉身旁,給他的心臟也完成補刀。
在“萬一提瓦特人有兩個心臟”和“萬一有人的心臟長在右邊”的擔憂下,陳天楓給所有山匪又補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