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半個時辰裡,唯一遭受到大量旗丁攻襲的這處敵台成為了明金雙方的關注重點。
隻穿了身甲的包衣和全副武裝的正黃旗旗丁源源不斷爬上城頭,準備斬殺明將李昊。
但大多數剛一露頭,就被掄著大斧的一下砍斷。偶爾有活著爬下垛牆,能正經閃避幾下的旗丁,但也挨不住一記重斧劈砍。
所以隻要是披甲旗丁和部分穿甲的包衣奴才上來,馬上就會分頭行動。
字麵意思的分頭!
這個過程中,其他家丁和營兵甚至都不用動手,他們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將各種屍塊收攏內側女牆處,以防堆積起來的屍塊阻擋神勇無敵的李將軍發揮實力。
李昊砍得也挺樂嗬,身邊的這兩柄等身大斧都是從道廳衙門的兵備庫裡翻出來的,學名為方鉞,斧麵如同人臉大小,斧背有一寸寬,也沒開刃,純粹是禮儀武器。
因為樸刀砍甲胄很容易卷刃,雁翎製式的腰刀對付重甲就更拉胯了,而守城戰又在實地上,不需要考慮武器重心的問題,所以李昊果斷拿了這兩柄大斧,稍微磨鋒利後,加了等身長的斧柄就能實戰。
各種條件加成下來,他果真化身割草戰神。
就今天早上的功夫,至少收獲了四十個人頭,加上之前兩仗的積累,生命值上限已經變成了四十,而且因為每砍一人恢複一點生命值,所以李昊現在還是滿血狀態。
掄起重斧來絲毫不覺得吃力。
這就更讓左近的這些營兵家丁們驚歎,一個個都將李將軍敬若神明,就差跪下來燒香祭拜了。
朱梅等將領在建奴暫停進攻後也來到了這邊,慰問惡戰數十韃子的李昊及家丁。
“好說,海峰老哥籌劃得當,也當記大功。”說著,李昊示意家丁楊世功給自己拿兩個首級過來。
海峰便是朱梅的字。
“老哥不僅有籌劃之功,還抽空砍了這倆真韃,我們這些守在城頭的人可都看見了。”
李將軍將兩個真韃首級交到了朱梅手裡。
他這麼做純粹是跟朱梅看對眼了,此人心態又好,為人又厚道,還是遼東本地人,可以深交。
看著還在滴血的首級,朱梅又驚又喜。
這可不是兩顆首級,這是自己實領副總兵的保證。
他這個副總兵,隻是虛銜,和實際差遣差了兩級,確有遼東西協副總兵這個實職,可這職務是趙率教領著,平日駐南邊的前屯。
“這這這,老弟你這就見外了,我怎麼能收下呢?”
朱梅眼角的褶子都笑出來了,雖然他嘴上推辭,手上動作可一點沒慢,直接接過來,生怕李昊反悔又要回去了。
“這都是朱帥自己砍得,大夥說是不是啊?”
李昊問道。
本來營兵們就佩服殺韃的李將軍,如今見到這位猛將還願意分享軍功給其他大將,自然人人歡喜,嘴上都稱是。
“那我的呢?我們袁兵憲的呢?”
正在人人高興的大好時刻,突然有人跳了出來。
李昊回頭一看,果不其然,是羅立素那四個道廳衙門的仆役。
嘿,剛才光顧著砍韃子,忘了收拾你們。
PS:求推薦票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