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妹夫不是死了一年多了嗎?墳頭草都一米高了,你怎麼會說他還活著?”
不等江挽清回話。
一旁的蘇嬤嬤附和著:“大公子,我們夫人沒有騙你,那姑爺是個不要臉的,不僅沒死,還活得好好的,他同那個外室女,住在城南郊區的宅子裡,那處宅子,還是夫人的嫁妝呢!”
這個消息,在江令儀的腦海裡頓時間炸開來。
周子顧活著也就算了。
居然還敢同外室女在一起?
不等他消化完這些消息。
江挽清便又控訴著:“周子顧詐死之際,便將興昌侯爵府上所有的鋪子,都給了那個外室女,興昌侯爵府上虧欠了好大一筆銀子,還是我拿嫁妝錢填補的。
平日府上的開銷已經有我貼補了,他們還不知足,打著城南郊區宅子的表小姐,是興昌侯爵府的救命恩人的名字,讓我每月還要給一筆銀子過去。
不僅如此,婆母逼我收下一個養子,那個養子正是周子顧同那外室女的孩子!”
一旁的蘇嬤嬤也忍不住吐槽著:“大公子,那外室子,如今可四歲多了!在我們小姐嫁過去之時,他就已經同彆人苟合有了孩子的,卻還騙我們小姐跳入這個火坑!什麼興昌侯爵府,都是一群不要臉的東西!
小姐本就每月貼補興昌侯爵府的開銷,那周老夫人想要的名貴食補,府上小姐要的衣服首飾,不都是我們小姐給貼的銀子!
就因為上次沒有給那二姑娘買一件首飾,那二姑娘居然告狀到了周老夫人那邊,還奪走了小姐的管家權!”
蘇嬤嬤一激動起來,便又將已是夫人的江挽清,喊成了小姐。
江令儀聽到江挽清和蘇嬤嬤所說的這些話,安靜了很久。
他花了好長的時間,才終於將這些信息給消化了下去。
原本溫潤如玉的麵容上,也是帶了一絲低氣壓。
這些個人,怎麼好如此的欺負自己的妹妹!
他低沉著嗓音:“周子顧若是沒死!周老夫人那邊,可知道?”
江挽清回道:“婆母知道的,包括每月讓送一筆銀子過去給他們,也是婆母默認的。”
聽到這話,饒是好脾氣的江令儀,麵容上也是掛起了一抹怒意:“興昌侯爵府真是好大的膽子。怎麼敢如此地作踐我鎮國公府上的姑娘。若是那周子顧有了良人,又何必再來招惹我們鎮國公府上的姑娘呢?”
江挽清聽聞,在這一刻,眼淚又流了下來。
隻有在至親之人麵前,才會覺得委屈。
江令儀歎息了一口氣,摸了摸江挽清的腦袋。
然後氣憤地說道:“妹妹,我這就請宗族為你做主,一定讓你同那豬狗不如的東西和離了才是。”
聽到這裡,江挽清抬眸,卻是搖了搖頭。
江令儀蹙起了眉頭:“為什麼?難不成,你還喜歡著周子顧不成?”
江令儀的神情,怕是江挽清說上一句喜歡,怕是下一秒,江令儀就要衝到城南宅子裡,去剁了那周子顧了。
江挽清見此,連忙又搖了搖頭:“我是瘋了不成,還會喜歡上那樣的人。”
江令儀不解:“既然是不喜歡,那為何,我說和離,你又不願意了。”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妹妹,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江挽清沒有回江令儀的話,而且將懷裡的小小遞給了蘇嬤嬤。
吩咐著:“蘇嬤嬤,你把小小抱下去休息會兒吧。”
蘇嬤嬤點了點頭,接過了小小,便又離開了。
江令儀眼中越發的好奇了。
究竟是什麼事情,還要將蘇嬤嬤支開。
畢竟,這蘇嬤嬤,可是妹妹的奶娘,亦是妹妹最為信賴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