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笙準備拿纏絲雕花翡翠鐲的手,再一次僵硬在了原地。
周老夫人一臉的黑線。
忍不住上前了幾步,走到了江挽清的身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挽清,餘光瞥向了翡翠玉鐲。
麵上很是氣憤:“是你自己願意將玉鐲拿出來送給南笙的,怎的如今又非要說一些詛咒興昌侯爵府的話!你莫不是忘記了,你也是興昌侯爵府的一份子!”
江挽清拿起手帕,捂著臉。
似是哽咽的聲音傳來:“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婆母如此的不重視禦賜之物,便是藐視聖上,若是聖上知曉了,哪裡還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呢。”
周老夫人一愣。
後知後覺,才反應了過來,
張口問道:“你說的什麼禦賜之物?我何時碰禦賜之物了。”
江挽清聽聞,衝著宋南笙僵硬住的胳膊,抬了抬下巴示意著。
解釋著:“喏,妹妹不是準備在碰著麽。”
周老夫人同宋南笙相視一眼,才反應了過來。
宋南笙看了手鐲一樣,追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手鐲是禦賜之物?”
周老夫人亦是焦急的等著江挽清解釋。
下一秒,江挽清才不慌不忙地解釋著:“是呀,這纏絲雕花翡翠鐲在一百對手鐲裡麵,才勉強出一對。除了禦賜之物,尋常人又怎麼會擁有呢?”
不過,雖然是禦賜之物,這手鐲,卻是上一任聖上所賜的。
當然,周老夫人自然是不懂的。
她臉色頓時間大驚起來,連忙推開了宋南笙的手。
就怕玉鐲在宋南笙的手裡出了什麼意外。
宋南笙也心有不甘地看了江挽清一眼,又看向了桌子上擺放著的纏絲雕花翡翠鐲。
玉佩怎會是禦賜之物呢!
周老夫人略微緊張地問道:“江挽清!你瘋了不成,有事沒事的拿禦賜之物出來招搖做什麼!若是磕了壞了,算誰的責任!”
江挽清卻是一臉難色。
歎息了一聲,解釋著:“這不是因為婆母你想要將這玉佩送給表小姐嗎?原本我都想要讓下人收了它的。
可是婆母非要送,我也不能擾了南笙妹妹的興致,這才想著無論如何,都要隨了婆母的心才是。”
周老夫人頓時間梗住,愣在了原地。
她怎麼知道這是禦賜之物呢!
要知道,禦賜之物就是一個麵子活。
隻是看著滿身是榮耀。
可卻不能磕著、碰著、當了、送了的。
無論是這四件事中任何一樣,那都是對聖上大不敬的。
那些禦賜之物,就不適合擺出來,隻適合囤放起來。
難道隻是為了隨了自己的意,就要拿整個興昌侯爵府人的性命來賭嗎?尛說Φ紋網
周老夫人咬牙切齒著。
深深地看了江挽清一眼:“你平日裡不是腦子挺靈活的嗎?怎麼如今,倒是成了這樣?”
為了一個手鐲,竟然想要整個興昌侯爵府跟著一起倒黴。
周老夫人真的是越想越氣。
當下,不耐煩地指了指不遠處還在搬運著的那些嫁妝。
說道:“既然不能送這對玉鐲,那就從那裡麵挑出兩件來送好了。”
江挽清蹙了蹙眉。
周老夫人還真是隻打著自己的嫁妝不鬆口了。
江挽清搖了搖頭:“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