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卻是狠狠地跺了跺拐杖。
語氣中,充斥著憤怒:“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賤蹄子!敢在我興昌侯爵府行這等不要臉之事!還是在主人的房間裡!看看是誰!我定要打死這賤蹄子!”
周老夫人故意提高了聲音,為的就是讓大家都聽清楚了屋子裡發生了什麼。
其中一位嬤嬤,適時的說道:“老夫人,今夜慕笙少爺的丫鬟小廝們,都去了隔壁院子,所以才會提早讓慕笙少爺去了您那處。可是來前,我聽旁的丫鬟說起,夫人好像也來了這裡…”
“夫人?江挽清?”周老夫人頓時間又提高了聲調。
眼神看向那敞開的屋門時,黑著個臉:“若是丫鬟們都去了隔壁院子,又隻有江挽清來這裡的話,那這屋子裡的女人…”
嬤嬤扶著周老夫人詫異道:“屋子裡同男人苟合的,不會真的是夫人吧?”
此話一出,身後黑壓壓的一群人,皆是震驚了起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誰也不敢發聲。
隻是大家眼裡的好奇目光,更甚了一些。
周老夫人沉下臉來,眼神冷厲:“江挽清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兒子才走沒多久,她就這麼耐不住寂寞了嗎!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簡直不知死活!”
說罷,周老夫人便同幾個老嬤嬤,皆是朝著屋子裡走了進去。
原本周老夫人將周慕笙留在了屋子外麵,卻不想,周慕笙卻也是帶著好奇心,跟在了周老夫人的身後。
他想要看一看,宋南笙將自己支到周老夫人那裡去,究竟想要對江挽清做什麼。
一些臉皮薄的丫鬟,也隻敢站在原地,好奇地朝著屋子裡瞧了瞧又瞧。
而膽子大的,好奇心重的,則是跟在了周老夫人等人的身後。
終於,一行人在闖進了屋子,走到了屏風後麵。
一眼看了過去,果不其然。
項莊宇赤裸著上身,留給眾人一個背影。
隻是他懷裡的女子,卻是被他遮擋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臉。
隻能依稀看見項莊宇身下的女子,似乎也是有些衣衫不整,不過好在衣裳還是在身上的。
可就算如此,這女子的清譽,也是沒有了。
二人正親得難舍難分,仿佛入了無人之境。
周老夫人見此一幕,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口中念念有詞:“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真是冤孽啊!江挽清你竟然當著眾人麵,做出這等不要臉麵的事情來!”
周老夫人身後的那些人,亦是麵色複雜起來。
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著什麼。
“沒找到啊,夫人平日裡看起來冰清玉潔的模樣,私下裡,竟然是這等模樣。”
“少爺才走了一年多的時間,夫人就這般耐不住寂寞了嗎?”
“如今被人抓奸抓到現成的了,那可真的是丟臉的了。”
“這地上的衣裳,我記得是項公子的衣服吧?”
“可是項公子,不是表小姐的未來夫君麽?”
“啊?不會吧,夫人這是同表小姐的未來丈夫勾搭在了一起…這讓表小姐如何自處啊…”
“表小姐也太可憐了吧,本來就寄人籬下,如今,自個兒的夫君,還要被旁人霸占了去。”
……
聽著眾人對江挽清的鄙夷聲音,周老夫人頗為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眼下的氣氛,也差不多到了。
周老夫人瞧了床上難舍難分的奸夫淫婦,冷笑了一聲。
雖然她不喜歡江挽清,可是,倒也不能讓江挽清真的給自己兒子戴了綠帽子。
當下便看了身側的嬤嬤一眼,擰了擰眉頭,吩咐著:“讓項公子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