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處決者07(1 / 2)

亂步啊啊亂加叫中,投影中的五味沢琉生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呆住了,怔怔地問道:“你……這是罵我吧?”

他還不死心。

五味沢琉生可以被說傲慢,可以被說笨蛋,但是唯獨和卑劣無恥扯不上關係。

甚至因為太過高傲,他對一些下作的手段頗看不上眼,月川庭口中的那個人絕不會是他。

月川庭沒有說話,隻是一向溫柔的神色很是難看。

五味沢琉生忽然意識到對方或許誇大,但並不是隨口評判。

他一把扔掉手中的卡牌,冷哼了一聲,扭過頭,“我才不相信什麼預言,析椋絕對不會喜歡上那樣一個人。”

月川庭依舊眉頭緊鎖,低聲道:“愛,有的時候不自己能夠控製的。”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五味沢琉生,像是看透了他內心深處。

五味沢琉生撇過腦袋,雙手抱拳,認真道:“我說了,我不信你的預言。”

這一次的五味沢琉生是真的不相信所謂的預言了,就算是真的又如何,知道這個預言,他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卑鄙小人接近花析椋。

投影外的幾人都靜默下來,心情複雜。

五味沢琉生不相信,他們相信。

月川庭對五味沢琉生的預言昨天應驗,就是不知道對花析椋的預言有沒有應驗,而無論有沒有應驗,都說明了一件事情。

花析椋並不喜歡五味沢琉生。

他們追的愛情故事以悲劇結尾了!

“誒!”亂步眉頭都皺起來,生氣地鼓起臉頰,任性大聲叫道:“不看了不看了,我不想看了!”

中島敦像是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頹喪下來,心中隱隱為兩人可惜。

一開始他對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感到驚訝,但是感情沒有錯,親眼看著五味沢琉生將這份感情一點點醞釀到現在的厚度。

即使他知道五味沢琉生已經死亡,故事的解圍已經走向悲劇,但是至少,他希望那位帶著滿足的微笑死去的處決者曾經在這份愛情裡能夠得償所願。

國木田也想歎氣,但是看著垂頭喪氣的中島敦和亂步,他壓下了這種不成熟的表現,拍向中島敦的腦袋,“打氣精神,五味沢琉生自己都沒有喪氣,你們在歎什麼氣。”

中島敦還是提不起精神,心中默默回,話是這麼說……

兩人說著,與謝野卻忽然站起來,踩著啪嗒啪啪響的高跟鞋,去往手術室,然後拿出了自己的電鋸,黑著臉,冷靜發動。

電鋸割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音,她笑得很是‘優雅’:“花析椋在哪裡,他是不是傷還沒有好,讓我徹底治好他,我有些問題想問他。”

幾人冷汗直流,意識到與謝野生氣了,真是生氣了。

咕囔著大叫的亂步貓貓一個激靈,嚇得不敢出聲,乖巧地坐在最遠處,裝作不存在。

中島敦和國木田大驚失色,連忙拉住她的胳膊,“不行不行!會死人的!”

他們拚命的拖住與謝野。

太宰治看熱鬨地坐在原地,皺著眉頭,苦悶地火上添油,“唉,真令人難受,這位大哥那麼生氣的模樣,難道那個卑劣的小人最後還拋棄了花析椋先生。”

眾人一頓,國木田和中島敦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追的愛情故事以悲傷結尾傷心,與謝野眼眼露紅光,笑容黑色四溢,“讓、開!”

國木田和敦立即用更大的力氣阻攔與謝野去犯罪,中島敦雙眼留下麵條寬的眼淚,“太宰先生,您就彆說了好嗎?”

太宰治哈哈哈笑出聲,場麵亂成一遭,就在這時,關上的門刷的一聲被打開,社長出現在門外,看著亂成一團的眾人,“你們在乾什麼?”

社長就是分外有威懾力,拉開窗簾,陽光招進來,與謝野徹底冷靜下來,場麵也恢複了秩序。

亂步找回精神,開始給社長解釋前因後果,在亂步機關槍一樣,太多情緒化的敘述下,直男社長中沒聽太明白,隻聽清楚了一點。

他們想見昨天帶回來的人。

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好社長,他道:“想看就去看吧。”

眾人一驚,頓時全都眼冒精光,眼中都寫滿了,真的嗎?

社長又道:“處決者的事情向軍警那邊報告了,鑒於花析椋不是直接犯人,異能力不明,對方希望能暫時安置我們偵探社一段時間,確認危險性後,再斟酌是由我們偵探社自行處理,還是交給軍警,畢竟有太宰治的能力可以壓製他,軍警現在人手不夠。”

“了解。”眾人不在意地齊齊點頭,亮晶晶的盯著社長,眼中隻有一句話,想立刻去看!

社長無奈,“好了,你們去吧。”

被動人的感情打動,幾人好奇前往醫療室。就連一向穩重的國木田也湊了過去。

當然,他用的理由是,“太宰一定會做些亂來的事情,我要好好看著他!”

幾人來到醫療室,臨近中午了,花析椋仍舊躺在床上,緊閉雙眸,並沒有醒來。

但即便如此,眾人依舊興致勃勃地站在窗前,圍觀他們看了一上午的投影主人公。

在五味沢琉生的錄像中,他們看過很多次花析椋,甚至因為鏡頭的特寫,他們隨著五味沢琉生戀人般的目光,仔細地看過他好多地方。

他們看過他的睫毛,即使眼眸緊閉,他們也知道,這個人的睫毛烏黑挺翹,會在思考時,輕輕垂落在白皙的臉頰,打下一小圈小扇子般的陰影,高興時,會溫柔地包裹住他猶如黑珍珠般的眼眸。

他們看過他的後頸,花析椋的脖頸修長,後頸有一顆小小的紅痣,靜靜地,又分外引人注目地落在白皙的肌膚上。

夏天的時候,五味沢琉生總是忍不住盯著他的小痣,試圖用指尖輕輕摩挲。

還有他的唇,飽滿紅豔,花析椋蛀牙時,遲鈍的他曾張開口,邀請五味沢琉生探尋過。

五味沢琉生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輕輕探進去,壓著他的舌根,指尖輕輕滑過他的蛀牙,最後帶出一串晶瑩的液|體。

等一下,怎麼往奇怪的地方跑偏了。

都怪五味沢琉生!

思想跑外的幾人忍不住趕緊收斂思緒,仔細觀察床上的男人。

投影中的花析椋是十七歲的少年,相比於他們看到的時期,躺在床上的人明顯長大了一些,但仍舊很顯小,巴掌大的臉,麵容精致得像女孩,長長的頭發散落在白色的被單上,幾近透明的肌膚顯得更加柔軟可欺了。

“真像一個女孩子,怪不得五味沢琉生會喜歡上她。”亂步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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