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著什麼,抬手揮起折扇。
瞬間,可是山巧再次漲大,禦沢新趁機逃跑。
五條悟欲追,可是漲大的山巧擋住了五條悟追捕的道路,讓禦沢新徹底逃出了他的視線。
可惡。
五條悟氣惱不已,殺氣騰騰地看向了眼前的大家夥。
禦沢新不在,三條特級咒靈不過隻是稍稍費力一點而已,五條悟捏了捏手指,決心收拾完這些特級,再前去追捕禦沢新。
秋田山四周都有輔助監督布下的帳,禦沢新逃不了的。
有了三重春也的幫忙,隻花了半個小時,五條悟和夏油傑就解決完一眾咒靈,不過解決完咒靈,他們身上也變的破破爛爛的了。
硝子看著他們滿身血跡的模樣,連忙為他們施展反轉術式,問道:“還繼續追捕嗎?”
被治療好,五條悟又恢複成神氣的模樣,毫不猶豫:“當然!”
最大的魚在他麵前溜走了,他可是超不爽的!
夏油傑也是一樣的意思,三重春也環手抱臂站在一旁,平複著體內的咒術,他隨便怎樣都可以。
四人給監督打電話,讓其他咒術師把他們救下來的金發男人帶走。
在金發男人滿臉惶然中,三重春也滿臉歉意地扒開他的手,毫不猶豫地去追禦沢新了。
禦沢新的咒術消失,森林中又變成黑暗的模樣,大多數咒靈消失,讓這座森林徹底安靜了下來,好在五條悟有六眼,可以清楚地看到咒靈留下的殘穢。
四人沿著殘穢向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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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析椋趴在一棵參天大樹下,周圍一片寂靜,夜晚的冷風吹過,他沒有絲毫冷意,反而覺得有些暖融融的。
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上一秒還在和鬱子小姐幾人賽車,下一秒就忽然出現深山老林之中。
天色還那麼黑了。
夜晚的山林黑黢黢的一片,樹葉聲沙沙,黑暗的深處,似乎充斥什麼。
因為詛咒的原因,花析椋相信世界有妖魔鬼怪,獨自一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深山之中,他還是有些驚恐。
他扶著旁邊巨大的樹根,一點點緩緩坐起來,粗糙磨手的樹皮按在他掌心,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穿的有些奇怪。
他身上的是……古怪的和服?手機和錢包都不見了。
花析椋扶著額頭,心中更是懼怕,後知後覺的,他感到自己腦袋還有點疼。
而就在這時,幾道腳步聲忽然傳來,隨之傳來的還有幾個人交談的聲音。
“殘穢完全消失了,悟,你確定是往這個方向走嗎?”一道聲音傳來。
“奇怪,咒靈的殘穢為什麼會完全消失呢?”另一道略顯跳脫的聲音傳來,花析椋聽著有些耳熟。
他微微蹙眉,咒靈是什麼?
遠處來的人不會是什麼鬼怪吧?
花析椋看和比他人還寬的榕樹,扒著都生長到地麵的樹根,強撐著腿軟的身體,緩緩躲到樹後麵。
五條悟幾人追著咒靈的殘穢,追著追著,殘穢就完全消失了。
難道禦沢新還能隱藏自己詛咒的氣息?
四人沒有辦法,隻能沿著路繼續追,可是走了大半天,連個毛都沒看到。
他們走出森林,走到一片開闊的雜草地,雜草中間有一棵大榕樹。
五條悟和三重春也對視一眼,他們都能感受到,榕樹的後麵有一個人。
結合消失的殘穢,真的是人類?還是禦沢新的偽裝?
夏油傑也意識到了,他們不再聊天,緩緩靠近榕樹。
夏油傑和五條悟從榕樹左右麵繞過去,三重春也跟在夏油傑後麵,硝子落在最後麵。
咒力護著腳步,讓腳步聲做到完全寂靜無聲,樹葉在夜風中相互摩擦。一輪圓月高掛樹梢,照著榕樹後方。
夏油傑繞過榕樹的樹乾,扶著榕樹,隨著月光漸漸露出來,他看到了坐在榕樹後麵的人。
男人穿著和服斜坐在樹下,月光為他果|露的潔白肌膚鍍上了一層銀光,他低垂著腦袋,黑色發絲垂落在臉頰,遮住了臉龐,似乎是他的到來讓他察覺到了,他微微抬起頭了,一張漂亮的容顏映入他的眼簾。
男人漂亮的五官精致卻不女氣,五官充滿鋒銳感,月光融化了他的冷意,他烏黑的瞳孔中藏著一絲不容易被發覺的忐忑,仿若漂亮的小動物害怕著獵人的逮捕,不安又裝作鎮定,冷冷中藏著緊張地看過來。
霎時間,耳邊的風聲一靜,夏油傑心臟一緊,隨即劇烈的跳動起來,仿佛心頭一朵朵花蕊展開,漫天流星劃過,夜風飄帶著花香,他渾身發熱,手心緊張地出汗。
這個時候,時間似乎過得極快,又似乎過得極慢,他好像什麼都沒想,又好像想了很多。後知後覺地回過神,夏油傑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隻覺得心動到發疼的感覺幾乎要滿溢而出。
而就在這時,五條悟陰測測的聲音喚回了他的神誌,“三重春也!”
夏油傑抬眸望去,看到對麵的五條悟緊抿著唇,捏緊了手指,冷冷地看向三重春也。
夏油傑不敢再多看一眼男人,他抑製住自己的心動,順著五條悟的神色看向他身後的三重春也,隻見三重春也眼睛眼中仿佛開出花來,盛滿了溫柔,他看著他坐在榕樹下的男人,身上的心動和喜歡幾乎要順著月光流出來了。
夏油傑瞬間反應過來,方才他的心動都是三重春也的想法。
而直到這個時候,夏油傑扶著榕樹撐著自己的身體,輕吐口氣,才發現自己剛才緊張得一直沒敢呼吸。
心如擂鼓,遲遲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