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花析椋毫不猶豫道了。
禦沢新把花析椋的發絲纏繞在自己指尖,漫不經心道:“既然如此,我幫你解決他吧?”
花析椋睜開眼睛,麵無表情,心下警惕。
“你又想做什麼?”
“一勞永逸。”
瞬間,花析椋感覺一股陰冷之氣侵入他的身體,一直壓製的負麵情緒不斷在心中翻湧,他抬眸看向對麵玻璃窗中的自己,一頭銀色的長發,瞳孔變得湛藍,身上普通的黑襯衫被華麗的和服覆蓋。
他變得是他,又不像他了?
身體……
身體也不受自己控製了。
花析椋吃驚地看著自己左手自動伸出,變幻出一具麵具,覆蓋在臉上。
白底紅花一樣的花紋,赫然就是那日在森林中,禦沢新使用的麵具。
“你到底想做什麼?”花析椋心中惶恐。
“當然是徹底斬斷你和那位咒術師之間的緣!”禦沢新好心情道。“我感覺到了,這附近有那位咒術師的同源血脈之人,殺了他,他就不會繼續再糾纏你了。”
花析椋心中一緊。
“你瘋了!”
他竭力控製自己的身體,但是受了刺激的禦沢新卻打定了主意,操控者花析椋的身體,幻化出劍刃,一劍斬開正在行駛中的電車門,從車上跳出來,然後跳到樓上向某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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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禦沢新龐大的咒力,五條悟三人沒有猶豫,立即招呼三長春也,去往感知到的地點。
坐在車上,三重春也納悶。“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還那麼快就過來了?”
五條悟三人頓時身體一僵。
夏油傑不動聲色扯開話題,“這個不重要,禦沢新出來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捉住他。”
五條悟一點也不心虛,“對。”
硝子沉默不語,默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三重春也懷疑地看著他們三人。
特級咒靈的出現,輔助監督沒敢耽擱,立即帶著五條悟朝著特級咒靈的方向趕去。
車子左拐右拐,三重春也來不及拷問三人,看著越來越熟悉的街景,神色漸漸嚴肅起來,“這是……”
輔助監督把車子停在山林中的彆墅前,看向眼前富麗堂皇,一眼望不到儘頭的莊園,吐了口氣。
“到了。”
這次咒靈出現的突然,監督還沒有來得及放帳。
三重春也下車,望向熟悉的景象,一股股陰冷的氣息傳來,是咒靈,絕對不止一隻的數量。
三重春也一刻也耽擱不了,徑直跑向莊園裡麵。
他的弟弟,還在莊園裡。
“夏也——”他大聲呼喊。
十五分鐘前。
花析椋受到禦沢新的挾持,不受控製地來到彆墅之中,因為禦沢新奇怪的能力,所有的咒靈都自動向他凝聚過來,不一會的時間,咒靈就充斥在整個彆墅之中。
明媚的午後顯得格外陰冷。
禦沢新愉悅哼著小曲,在彆墅中閒庭漫步,“我好像在這個彆墅之中隻感受到一位血脈者,可不能那麼簡簡單單就殺他,我要把他的肉一塊一塊地削下來……”
一路上,花析椋是說儘所有勸阻的話語,可是禦沢新全然不聽。
“禦沢新,不要用我的身體做這種惡心的事情!”花析椋怒道。
禦沢新頓了頓,溫柔地道:“是,你漂亮的眼睛怎麼見到這麼血腥的場景,放心,我會讓這些垃圾做,最後再讓你親手殺了他。”
“禦沢新!”花析椋心亂如麻,他知道問題還出在三重春也身上,忍著怒火,放緩了口吻:“我知你討厭那個咒術師,我真的不喜歡他,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和他見麵了,你不要殺人。”
禦沢新在心中冷笑,花析椋越為那個咒術師求情,他越堅定了殺人的心,當然他口中還是甜蜜地說道:“析椋,殺了他,那個家夥就沒有心思糾纏你了,你們也不會見麵了。”
花析椋:“……”
禦沢新真的鐵了心想要殺死春也的親眷。
他被控製著,一步一步靠著樓上的房間走去,隱隱的鋼琴聲傳來,大概是春也那個親眷正在彈琴,悠揚的樂曲響在彆墅,激昂濃烈,宛如死神前來的奏曲。
聽著這個音樂,花析椋腦海中掠過被撞飛的小女孩,溫熱的鮮血噴濺在他臉上,即使現在想起,臉頰依舊滾燙作癢。
心中所有的歡喜戛然而止,全都化作濃稠地恐懼。
“不要靠近花析椋……”
“不要喜歡上他。”
“他是妖怪……如果你愛上他……他會帶走你的性命……”
竊竊私語響在他的耳中,女生們交頭接耳,所有接近他的人,全都會受傷,所有他喜歡的人,都會死去。
所有愛他的人……到最後都會恨他。
他像是被隔絕在一個孤島上,與世界分開。
他被詛咒了。
他一生都無法得到愛,一生都無法去愛彆人。
他每一次燃起希望,伸出手,不過是……傷人傷己。
他為什麼要動搖……
花析椋眼神一寸寸黯淡下來,他問道:“究竟要怎樣?你才能不殺人?”
“無論怎樣我都會殺死他。”禦沢新唇角帶笑。
他要看到那個人咒術師哭泣、懊悔,用憎恨的眼睛看向析椋,他要讓析椋知道,隻有誰才會真正的愛著他。
他停在門前,輕輕推開麵前的門,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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