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圍住院子的人正是由範錢多帶的隊,他此時一臉嚴肅地看著陳澈,眼睛裡閃出玩味的目光。
範錢多神情一變,突然怒斥道。
“你這賊人,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露麵,真是好大膽!”
“我乾了何事?”
範錢多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指著陳澈的鼻子:“你還在這裡裝傻充楞!”
“天外隕鐵被你弄哪去了?”
陳澈平靜地看著範錢多的眼睛,回答道。
“我不知道,而且這也和我無關。”
好似被陳澈的眼神激怒了,範錢多獰笑一聲,開口解釋:
“你這廝昨日來我範家就到處打聽天外隕鐵的消息,謊稱想要購買天外隕鐵,昨日你還去了天外隕鐵那勘察,這才過了一夜,這天外隕鐵就不翼而飛,昨夜裡我範家派給你的護衛被你打暈,你徹夜未歸,你說,偷竊我範家之物的人是不是你!”
“不對!陳大哥昨夜是來我房間了,壓根沒有偷竊天外隕鐵的可能,而且陳澈不是這樣的人!”
範大同也跟了出來,聽到範錢多的話語,紅著脖子爭辯道。
見到範大同站了出來,範錢多眼中閃出幾分喜色,但臉上的神情卻更顯得更加憤怒。
“說得好!老四,你作為一個少家主,不僅不幫家族找回天外隕鐵,卻反而包庇一個外人,還是說偷竊家族財物也是你的授意?”
範錢多眼睛緊緊盯著範大同,眼神宛如一條在戲耍獵物的毒蛇:
“在其位而不謀其職,有其責而不儘其事,範大同,你也配當少家主?”
“來人,把他們兩個都帶走!”
“你敢!”範大同怒吼一聲,心中卻十分焦急。
昨日陳澈告訴他家族裡麵有人想要對他這個少家主動手之後,他立馬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商量。
他的父親也是小驚了一下,但馬上就想明白了對麵的出招。
按照祖訓,想要廢立一個少家主,必須在家族嫡係成員五分之四在場的情況下才有效,而且須得有半數以上的人表決才可以行廢立之事,還必須事出有因。
原本支持範大同一係的人也有範家五分之二比例,但其他派係既然想趁著葬禮的機會召集全體嫡係成員來廢立少家主,那麼他們肯定拉攏了許多範大同一係的人。
再有兩日就是喪禮舉行的日子,現在再找自己派係中的叛徒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如今家族裡麵的嫡係成員都來得差不多了,彆的派係說不定隻需要尋找一個由頭就會召開宗族會議,將範大同拉下馬。
當今之計,隻有趁著對麵還沒動手,讓範大同先行離開,就算他們編造了許多對範大同不利的證據也無濟於事,因為範大同本人不在,沒有對證。
然後利用這個時間差,他們才能重新去進行利益交換,再次鞏固範大同的少家主之位。
商議出這個結果,範大同才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他立馬離開範家就是,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可當他議完事,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卻看到族中一陣騷亂,一詢問才知道天外隕鐵不見了,又看到許多族兵和家丁都朝著陳澈住的小院的方向走去,心中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等他趕來通知陳澈,卻已經來不及了。
如今被堵在自家的小院裡,範大同臉色難看。
他原以為隻是範錢多想要對付陳澈,現在看來,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是要連自己一並拿下的節奏啊。
範大同環視了一圈,顯然範錢多已經把自己的護衛遣散了,而且帶來圍堵他們的人中甚至有四境武者的存在。
自己一個二境武者,陳澈雖然比自己強,但也隻是一個三境武者,強闖怕是不可能。
這下可怎麼辦!
越想越是著急。
這下完了,保不住陳大哥不說,連我的少家主之位估計都保不住。
“他娘的,好端端的天外隕鐵為什麼不見了,難不成是範錢多他們藏起來了?”
此時,範錢多也回應範大同說道:“我不敢?我為什麼不敢?你們今天必須和我走!”
說罷,四周的護衛就蠢蠢欲動起來,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且慢!”
陳澈大喊一聲,鎮住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