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陽哈哈一笑,當即說道:“周兄弟說的是,來人,上菜。”
接著這會的功夫,他又向陳澈輪番介紹了台下的幾個人。
剛剛那個開口的漢子叫周元,除了他,席間還有六人,聽太子殿下的介紹,似乎這幾人在江湖上都小有名聲。
不過陳澈都沒聽過就是了,介紹一輪下來,除了這個周元就隻有一個叫皇甫敬文的人讓陳澈印象比較深刻。
記著他的原因也很簡單,其他人都是一副江湖人的打扮,雖然大部分看起來氣度都有些不俗,但唯有這個人是一副書生裝扮,拿著一柄折扇,神色超然,看著彆人的眼神中帶著一些嫌棄,顯得與旁人格格不入。
而且還是皇甫家的,陳澈回憶這好像是自己碰到的第三個皇甫家的人了。
“在座各位都可謂是我大奉王朝的武道天才,江湖中頂頂有名的人物。”魏青陽先舉杯,不輕不重地誇讚了眾人一下。
“彆的不多說,感謝各位今日來赴宴,我先乾為敬了。”
陳澈有些沒想到魏青陽這一國太子竟然把姿態放得如此之低,但顯然,魏青陽的這般做派讓底下的眾人很是受用。
“殿下,你是個爽快人,我老周交你這個朋友了!”那周元一副憨憨模樣,大大咧咧對魏青陽說道。
場中許多人都被周元逗笑了,氣氛頓時歡快了不少。
魏青陽也是對這種交際十分熟練,時不時地插上幾句話,一時間這場宴會賓主儘歡。
“哎呀,青陽哥哥,有好玩的事怎麼不叫我啊。”
突然,一個嬌媚的聲音從門簾之後響起,陳澈看到魏青陽眉頭閃過一絲無奈,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約莫二十多歲的年紀,穿戴的首飾顯示其不一般的身份。
“墨文郡主。”
那個持扇的書生模樣的人先是有些驚喜地站了起來喊道。
墨文郡主看了一眼這個人,禮貌地回應:“原來皇甫家哥哥也在這裡啊。”
魏青陽也和聲向這個墨文郡主道:“妹子你今天怎麼過來了,也不知會一聲。”
墨文郡主嘴角一翹,到了魏青陽身邊坐下。
“你也沒告訴我今天府上還有宴會啊。”
陳澈環顧四周。
怎麼好像就他不知道這個墨文郡主是誰?
於是他慢慢湊到一直低頭乾飯的丁不真旁邊詢問。
“你不知道墨文郡主?”
丁不真詫異地看了一眼陳澈,馬上又想到之前陳澈不問世事的模樣,又釋然了。
“這墨文郡主可是咱們皇帝最寵愛的一個晚輩,是長公主的女兒。”
似乎聊到丁不真熟悉的話題,他又打開了話匣子。
“不過若隻是這樣,我們這些混江湖的也不會在意,可你知道她的父親是誰嗎?”
丁不真眼睛裡閃著光。
“她父親可是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幼時被仇家滅門,隻他獨活,幾十年隱姓埋名,拜師學藝,以一手驚鴻劍法聞名江湖,報了家族之仇,最後突破武道六境,被長公主看上之後為國從軍,戰死沙場的白光劍聖,白驚鴻啊。”
“之前朝廷一直在宣揚他的事跡,還請了無數文人為其寫詩做賦。”
說到這,丁不真眼神突然激動起來了。
“說到這個,你難道不知道最近那句讓我們這些江湖人都稱讚不已的那句話?”
陳澈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著丁不真。
丁不真見到陳澈不懂的模樣,一種滿足感頓時湧了上來。
你看,這武道大佬陳兄弟不一樣要請教我丁不真嘛。
丁不真頓了一下,神秘兮兮地看著陳澈。
“你知道白溪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