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的人還能比過我大奉小詩仙,京城小白溪不成!”
皇甫敬文心中暗自開心,這下他可以在郡主麵前好好風光一把了,他連忙補充道:
“我覺得太子殿下言之有理,不若就玩些文墨助助興。”
丁不真頭也不抬,顯然已經把自己排除在這個宴會之外了。
“比文嗎,也行啊...”墨文郡主一邊捂嘴輕笑。
她偷偷看了一眼皇甫敬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既然這樣,我們來玩行酒令吧。”魏青陽笑道,他指著窗外有些暗淡的月光。
“不如就來個簡單的月字詩令?”
“不妥,哥哥你可忘了去年白溪客的那句‘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聞言皇甫敬文也裝作深沉地感慨道:“是啊,頭頂有月道不得,白溪題詩在人間。”
“此從白溪客那首《水調歌頭》橫空出世,真叫天下寫月人汗顏啊。”
魏青陽有些尷尬,但也表示理解。
不過,此時,彆人汗不汗顏不知道,陳澈卻實汗顏了。
他抄詩也是生活所迫啊,畢竟自己來這個世界也就這些東西可以利用了。
真不是他想剽竊先人的成果。
“其實也還好吧...哪有這麼誇張...”陳澈弱弱地補充了一句,他感覺自己有些過意不去。
未曾想這皇甫敬文不熱不冷地笑了一聲。
“哈哈,這位陳兄弟莫不是在說笑,隻要關注文壇的人還能不知道近兩年出現的‘白溪客’的含金量?”
“陳兄弟回去還是多讀一些書吧,下次莫要再說出這種讓人貽笑大方的話了。”
話裡話外都帶著一種對陳澈的鄙夷,還不等陳澈作出反應,感覺氣氛不太對的魏青陽就開始打圓場了。
“江湖人,不關注這些也正常嘛,畢竟白溪客也隻是在文人圈子受到追捧。”
“我也是最近才了解到這個人物的。”
隨即,他看了看眾人。
“既然不寫‘月’,我又有了個主意,大家都是江湖門人,不如就以‘江湖’為題,各自寫一首詩,大家邊聊邊想,每隔半炷香時間,沒想出來的人就罰酒一杯。”
“若是有了想法,大家一起探討一番,還沒寫出來的人或者覺得自愧不如的人也罰酒一杯如何?”
“這個好,就這個吧。”墨文郡主隨即說道。
“不過我不喝酒,你們玩。”她眼珠子一轉,又說道。
“既然郡主覺得可以,我們就用這個玩法吧。”皇甫敬文迫不及待地開口。
他已經準備好了。
這裡人的底細除了陳澈和丁不真,他都還算了解。
雖然有人水平還可以,但都比不過他。
而丁不真這個家夥一看就是外麵的那種瞎混的江湖人,識不識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
至於陳澈?
這個人竟然否定白溪客的《水調歌頭》?
這就說明他水平也一般。
換而言之,這代表什麼,他就是場上文化水平最高的人啊。
這下,誰還能擋住他在郡主麵前秀一下文采。
皇甫敬文胸有成竹地將折扇一收。
開始吧。
他要讓這群粗人看看什麼叫京城小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