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修仙就是隨心所欲嗎？”
陳澈將手一背，淡淡說道。
“從心所欲不逾矩。”
許長安一愣，若有所思。
這一刻，他隻覺得師父不愧是師父，隨口一言便好像蘊藏著無數的道理。
見到許長安進入了狀態，陳澈思考自己的傳授之路應該從何開始。
想了想，他還是覺得顧師姐的那句話最合適。
儘管之前教範大同的時候就已經用過了，但也不妨礙他再用一次。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我且問你，何為道？”
“何為道？”
許長安陷入了沉思。
不同於範大同的學識淺薄，許長安腦子裡麵閃過無數的文章典故。
其中自然有白溪客的文章。
沉吟了一會，許長安開口了。
“論‘道’，眾說紛紜，沒有明確的說辭，不過我認為師父您在《道德經》中所說最為貼切。”
“道可道，非常道。”
顯然，許長安已經能夠全文背誦陳澈所寫的東西，他繼續說道。
“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
“可以了。”陳澈將他打斷。
他有些感慨地看向那已經完全升起的朝陽，說了一句讓許長安不解的話。
“怎麼大家都想到的是這句話？”
許長安一愣。
什麼意思？
難道還有其他人想到這句話嗎？
“咳咳，這個不行，算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
陳澈有些尷尬地咳了一句。
“我觀你之言行，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你出生貧寒，想必也能明白世間疾苦，若是踏上仙道，須得謹記。”
“修仙並不是為了爭強鬥勝，修行講求的是去欲，是澄心見性，對天地萬物要有一顆敬畏的心。”
“伏龍觀所做的一些事，伱應該也了解幾分。”
聞言，許長安神情一正，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師父。”
陳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
“那便不廢話了，你且看看。”
陳澈拿出準備好的小玄經，交給了許長安。
許長安立即雙手接過，仔細翻閱了下來。
作為一名寒門狀元，雖然沒有過目不忘那麼誇張，但很快許長安就將小玄經全部記下。
他合上書，看著陳澈，等著陳澈的下一步指示。
“你修行試試。”
聞言，許長安立即嘗試開始修煉起了小玄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澈一直關注著許長安的情況。
畢竟小玄經是為範大同量身定製的功法，到底適不適合許長安都不知道，他也怕誤人子弟。
過了良久陳澈雖然沒有感覺到靈力波動，但是許長安的臉色卻是越來越激動。
終於，許長安睜眼了。
陳澈好奇地問他：“什麼感覺？”
許長安臉色通紅，似乎收獲十足。
“心中思緒皆平靜，感覺一股玄妙的氣息在體內產生了。”
“然後身體有些發熱，無牽無掛，無我無形，致虛極，守靜篤.”
陳澈臉色怪異地聽著許長安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越是聽著越是奇怪。
他怎麼感覺許長安在說一種很新的東西。
“等等！”
陳澈突然打斷了許長安的頭頭是道。
“你直接說你有沒有成功引動靈氣進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