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回到樊樓之後,等了幾天那褚雲都沒有來找他。
這還讓他忍不住有些犯嘀咕:
“那女人看起來也挺聰明的,難道就看不出那功法上麵的內容,難道修仙對她就沒有一點吸引力?”
不過陳澈也不急,今天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許長安回京了。
許長安在接到陳澈的信後,便馬不停蹄地往京城趕,今天已經進京了,按照約定的時間,該是陳澈去找他了。
至於為什麼是陳澈去找他,那自然是因為陳澈並不想這麼快掉馬甲。
阿炳這個身份還有其他用呢。
按照許長安給自己的地點,陳澈很快就找到了他家。
來到許長安的宅子前,陳澈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個便宜徒弟也挺有錢的。
靠近皇宮的地段,都不能用宅子來形容了,甚至上麵掛的牌子叫“許園”。
要不是陳澈知道許長安是什麼樣的人,陳澈都要以為這是哪個大富豪或者大貪官的宅子。
和門房知會了一聲,很快陳澈就被請了進去。
進去之後陳澈都有些懷疑了,自己這個徒弟是不是多少沾點不正經生意。
太豪華了,比之前去的範家還離譜,甚至可以說是極儘奢華。
被領到一個偏廳,終於見到了許長安,許長安屏退了周圍的下人之後,才向陳澈行禮。
“弟子長安,拜見師父。”
陳澈笑吟吟地點點頭:“你這園子不錯。”
許長安露出幾分苦笑:“陛下賜予我的,也是沒辦法。”
“陛下賜的,看來你聖眷正濃啊。”
似乎說到了許長安的尷尬事,他親手給陳澈泡了一壺茶,搖了搖頭:“如坐針氈。”
“陛下如今身體每況日下,又是因為自己的早些年留下的氣血問題,無藥可醫,隻怕終有改朝換代的一天,我倒是希望陛下給我免了官。”
說到了陳澈關心的問題,他忍不住詢問。
“既然這樣,那你是如何看待幾個皇子的事?”
“師父,我自然是站在陛下這邊的,這些和我沒關係。”
陳澈有些不悅:“不是要你說立場,就是問你對幾個皇子的看法。”
“是。”許長安這才明白陳澈的意思,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
“要論這幾個皇子,太子無疑是目前勝算最大的一個,首先是他恪守本分,一直沒怎麼做過出格的事,二來他被確立太子也有二十載,一直廣交各種能人,影響力不小。”
“至於大皇子則是比較討文官的喜愛,不過大部分文官自然是站在太子這邊的,能夠平穩交接皇位是大部分文臣的心願。”
“不過還是有許多支持大皇子的,甚至有的文官兩頭下注,既和大皇子交好,又明麵上為太子搖旗呐喊。”
“三皇子不用說,武官都對其有好感,而且三皇子尚武,在如今邊患偶發的情況下,也有不少人認同三皇子的做法。”
“至於四皇子民間風評雖然不算好,但其人敏而好學,精明能乾,反而是幾位皇子中心思最重,藏的最深的一個,還不知道有多少底牌。”
陳澈聽完,露出些思索的神色。
“那你認為誰適合當這個皇帝?”
許長安聽完,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往門外瞥了一眼。
“師父,自然是太子,得位最正,不過要論能力的話,大皇子能守成,三皇子能拓土,四皇子不好說,若是能一心為國,恐怕能勝過其他人。”
陳澈點點頭。
首先排除四皇子。
太聰明不好掌控,不怕腦子笨,就怕自作聰明。
“不過現在的情況,太子反而是最難受的。”
“哦?”陳澈來了興趣,“這是為何?”
“太子不出事,其他人都沒有機會。”
這麼一說,陳澈就懂了。
太子一打三唄,的確是逆風局。
“師父,您這次來京城”見到陳澈沒有問題了,許長安也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師父沒事跑到京城來乾啥,還是這個節骨眼上,難道有什麼計劃?
“沒有,來旅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