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永安城(1 / 2)

雲雀穀外的小路上,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不緊不慢的前行著。

回想起方才臨走時,穀中老者那矛盾的神色,秦川不由揉了揉額頭。

老者明顯在聽到秦平說加冠完畢後就回來看他之時,看了看秦川送來為數不多的靈果酒,臉上不舍之情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儘是警惕之色。

“平兒,你畢竟十歲才開始修煉,目前你究竟到了何種境界,也隻有回族後找機會檢測一下,但是族內如今並不太平,你在穀中這般隨意的性格,回到宗族之後還是要收斂一些。”

秦川突然轉過身來,看著雙手托著後腦一臉散漫秦平叮囑道。

“父親,我現在可是已經馬上···”秦平訕訕一笑,放下腦後的雙手卻又不知擺放在何處。

“好了,先趕路吧,相比於族中那些同輩,五年修煉終究還是太短了些,回去後我不在之時,會讓福伯保護你,你自己千萬也要多加注意。”

秦川打斷了秦平並未說完的話語,繼續一臉關切的說道。

秦國目前的局勢,無論是在自己的父親秦川嘴中,還是在雲雀子那裡,秦平多少也有些了解,目前秦國的國君是自己的曾祖父,也就是父親秦川的爺爺,秦山河。

而秦山河的兩個兒子都死在了戰場上,留下兩個孩子,分彆就是秦川以及秦川的堂兄秦天華。

如今情況秦山河大限將至,秦國的儲君依舊空置,那麼秦國繼承人的位置,自然也就是在秦川以及秦天華二人中產生了。

秦平在雲雀子那老狐狸長年教導下,看待事物的心性也早已遠非同齡之人可以相比,瞬間便明白了父親所說的不太平,恐怕是二人的爭鬥已經到了十分激烈的階段。

“娘是怎麼死的?”秦平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有關自己母親的事情,十五年來從未聽父親提起過,每次自己問到這裡的時候,秦川也都會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但秦平明白,這絕對是有意瞞著自己。

隻是眼下既然要回到家族之中,這些事情終究還是要有個答案。

聞言,秦川仿佛觸電一般怔在了原地,表情也好似石化了一樣。

但僅僅片刻便恢複了過來,不過眼眸中閃過的一抹陰翳,依舊沒有逃過秦平的觀察,沒有理會秦平,繼續向前邁著步伐,隻是明顯感覺出這步伐似乎沉重了許多。

“娘不是難產,而是被人害死的,還有我從小體內的傷勢,也是其造成的!對不對!”秦平快步追了上去,攔在了秦川的麵前,一臉凝重的看向秦川。

其實隨著這些年跟隨雲雀子學習煉丹術以後,對自己整日裡服用的藥材,以及自己體內傷勢的理解,雖然雲雀子和父親從未提起過,但秦平內心早已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尤其是父親方才的反應,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看著秦平一臉認真不肯罷休的樣子,以及語氣中透著的幾分堅定,秦川緩緩閉上了雙目,堅毅的麵容閃過些許痛苦之色。

猶豫片刻後,深吸一口氣,漸漸睜開了雙眼,目光對視上秦平投射而來的眼神。

“知道瞞不了你多久,就算現在不告訴你,早晚你也會知道的。”

雖然已經猜到了個大概,但是親耳聽到父親承認,心裡免不了還是一陣顫抖,沉默了良久,秦平重重呼出一口氣,盯著父親嘴唇微動,剛要說些什麼便被其生生攔下。

“知道你要問什麼,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你現在的實力知道太多並不是好事。”秦川拍了拍秦平的肩膀,不再理會秦平,繼續抬起腳步向著前方而去。

留下臉色陰沉的秦平,不甘的緊了緊雙拳,由於力道太重,手掌被指甲隱隱劃出幾道血色。

···

···

二人這一路足足走了十數日。

直到前兩日時,沉重的氣氛才有所緩解,父子二人也漸漸恢複了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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