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蘇秦頭一回被人噎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蕭風繾:“張慧,很性感很漂亮那個。”
見到張慧的人誰不對她印象深刻,這風繾是怎麼回事兒?
蕭風繾認真的想了想,她恍然大悟:“哦,是她啊,沒覺得很漂亮啊。”
蘇秦:……
蕭風繾那很隨意的語氣震驚到了蘇秦,蘇秦直盯著她看,她發現風繾真的有很多她不了解的地方。
察覺到蘇秦的目光,蕭風繾合上手裡的書,目光炯炯:“不如你漂亮。”
……
那目光太炙熱,讓蘇秦不自在的偏頭,躲開了注視。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蘇秦的生活有了本質的改變。
就好似是從一個各種粗製濫造能湊合就湊合的三高患者變成了一個善於養生保養的精致老太太。
對,老太太……
蕭風繾的生活方式實在太健康了。
她每天早上,五點半準時起床,把家務都打掃了,然後變著花樣的給蘇秦做早餐。
素咖喱、素包子、素麵、素粥……
做完早飯,人家還要去附近的公園跑步,背英語單詞,還“順便”去早市把一天的蔬菜都買了。
最主要是蕭風繾特彆會砍價,對於所有菜的價錢爛熟於心,沒有誰能忽悠的了她。
袁玉來“蹭飯”的次數明顯的多了,蕭風繾如果知道她要來,會提前做一些肉菜。
燉的脫骨的大肘子,一抿就融化在嘴裡的紅燒肉,澆上濃濃湯汁的鬆鼠桂魚,最讓袁玉饞的的是那叫花雞,簡直絕了。
袁玉不隻一次私下裡偷偷跟蘇秦說:“把風繾借給我幾天行不行?”
蘇秦都是統一回答:“不可以。”
袁玉瞅著蘇秦的臉:“嘖嘖,都白裡透紅了,這風繾是把你當慈禧太後養啊。”
正給袁玉倒奶茶的蕭風繾身子滯了一下,當太後?不,她是當寶貝兒養。
袁玉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她又約了驢友去澳大利亞看袋鼠去了,這幾天公司的事兒自然都丟給了蘇秦。
蘇秦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手裡的文件,她想起袁玉的話,抬起頭看著蕭風繾。
會不會占用她太多的時間?
蕭風繾也正在看書。
她很喜歡這種倆人一起努力的感覺。
陽光從窗戶落了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割裂,落在蕭風繾的臉上,照的她的皮膚像是帶了光一樣,連細小的絨毛都看得見,她手裡正拿著一本厚厚的漢語史在看。
蘇秦:“在自學?”
蕭風繾抬起頭:“嗯。”
蘇秦:“會不會很難?”
蕭風繾:“還好,第一遍有些晦澀,第二遍好了很多。”
她喜歡看書。
是書籍讓她這個從大山裡走出來的孩子不會自卑,是書籍帶她暢遊了華夏土地。
蘇秦看著她手裡的書本:“這書——”
蕭風繾笑了笑:“剛來的時候去北大門口轉了轉,從畢業的學長手裡買的,十塊錢一本。”
這可比買新教材省錢的多。
蘇秦雖然沒說什麼,可內心卻滿是讚歎,“能看懂嗎?”
“適應了也就好了。”蕭風繾合上書本,“大一的課程不是很難,大二涉及專業課了,背誦的知識點會多一些。”
已經看到大二了?
蘇秦點了點頭,她正要說話,門鈴被按響了。
蕭風繾放下書起身去開門,她原本以為是袁玉落下了什麼東西,可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大束香豔的玫瑰以及一個個子高高英俊帥氣的男人。
“你是誰?阿秦呢?”
蕭風繾看著那花不自覺的皺眉,蘇秦站起身,她看著那男人:“元森,你怎麼來了?”
與蘇秦相處了幾天,蕭風繾也能摸頭她一些脾氣了。
蘇秦不會對任何人發脾氣,可是從語調來判斷,她並不喜歡眼前的人。
元森長的人高馬大,輪廓硬朗,濃眉大眼,非常an。
他走到蘇秦麵前,把花遞給她:“你公司絕收好幾天了,我隻好親自送來了。”
蘇秦抱著雙臂,向後退了一步。
元森撇了撇嘴,像是早就習慣了一般,他起身找話題,“這是誰啊?”
蘇秦並不回答。
元森想了想,“哦,這就是袁玉說的那個被資助的農村小姑娘吧。”
蕭風繾冷笑,她不多說,轉身去廚房收拾碗筷。
元森的嗓門很大,不停的纏著蘇秦說著什麼,蘇秦始終像是把他當空氣一般,直到元森說到了蕭風繾,她才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這女孩把家裡收拾的不錯啊?比我家阿姨收拾的還好,哈哈,沒白資助。”
“不過,阿秦,你放她在家安全嗎?貴重的東西可得放好了。”
“你彆生氣,這新聞報紙上都說了,越是農村出來的啊,越要防著,他們指不定什麼心思呢,你看前一陣子東小區不就有一個老太太被保姆下藥的嗎?還說不小心呢,簡直是騙鬼!還有讓人勒死的,你要當心啊。”
“你夠了。”蘇秦臉色都變了。
元森一看她生氣了連忙陪著笑:“怎麼還真生氣了,咱不是閒聊嗎?”
蘇秦下了逐客令:“我還有事兒,你先走吧。”
元森碰了一鼻子灰,臨離開前,正好碰到要倒垃圾的蕭風繾,他笑嗬嗬的:“小姑娘,乾得不錯,安排一下時間,去我家乾兩天,我給你三倍工資。”
正好可以問問阿秦的喜好。
蘇秦又是生氣又是擔心,她氣元森說話越來越沒把門的,擔心他的會話傷了蕭風繾的自尊心。
蕭風繾抬頭冷冰冰的看著他,“那你可要把貴重的東西都放好,我怕我這村裡來的小孩兒控製不住自己。”
元森眼角一抽,皮笑肉不笑:“怎麼會哈哈,你真幽默,我會怕這個?”
蕭風繾:“哦,那我可能還會一不小心下藥,又一不小心把你勒死。”
元森:……
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