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逐漸明白奶奶說過的,人不怕吃苦,那些吃過的苦,最終都會變成未來的甜是什麼道理了。
所有的隱忍與付出,隻為了爆發那一日的華麗與震撼。
蕭佑調/教人非常有手腕,在風繾邁入大三那一年,她已經從醬油老三變成了二號秘書,負責蕭佑的生活起居。
生活起居……
看似是小事兒,但真正接觸到了,蕭風繾瞠目結舌。蕭佑首先安排了她學車,拿下了駕照之後,她又非常輕描淡寫的問:“你會幾門語言啊?”
蕭風繾遲疑了一下:“英語,中文,還會一些法語。”
蕭佑捂嘴:“吼吼,你也好意思說。”
蕭風繾:……
蕭總連諷刺人都這麼彆出心裁。
蕭佑按了電話:“lda,你進來一下。”
lda是蕭佑的一號秘書,她穿著得體的西裙,麵含微笑的進來了,“蕭總。”
蕭佑點了點頭,“嗯,告訴告訴風繾,你會說啥”
lda跟隨蕭佑多年,早就習慣了她的對話模式,她笑容不減:“我擅長的隻有英語、法語、俄語,德語、日語、韓語可以流暢對話,目前還在學習西班牙語。此外,我可以說上海話,廣東話、東北話、陝西話。”
蕭佑:“大妹子,來句東北話。”
lda轉身:“蕭總,長得挺帶勁兒啊!真是賊漂亮、賊好看!”
蕭風繾:……
蕭佑眯眼看著風繾:“聽明白了嗎?”
蕭風繾咽了口口水。
蕭佑揉了一下頭發:“你家總裁長得這麼美麗多姿,可愛迷人的,回頭被碧眼女郎搭訕,你彆給我耽誤事兒。”
……
蕭風繾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要說北大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學府,她一向是不缺乏自信的,但是在蕭總這卻屢屢碰壁。
好在風繾不服輸。既然不會,那就去學。
既然沒時間,那就把睡覺和起床時間,分彆延後與提前。
這可真的是披星戴月了。
蕭風繾的桌子前堆了厚厚的預言書籍,不隻是娟吃驚,就連何雲都忍不住問:“你這是改行翻譯了?”
蕭風繾搖頭,她淡定的從抽屜裡掏出風油精,搓了搓太陽穴,“晚飯我要整碗炒河粉,謝謝你了大妹子,麻溜的。”
娟:……
蕭風繾已經忙進入了走火入魔的學習階段。
娟甚至誇張的看見她在蹲廁所的時候還在捋著舌頭說讓人聽不懂的小語種。
不僅僅是學習上的壓力,為了體恤員工,蕭佑特意給lda周六放了一天假,這一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需要風繾一個人扛下來,漸漸的,風繾才明白看似瀟灑風流每天沒什麼事兒吃喝玩樂的蕭總,是有多麼的辛苦。
她每天六點就要起床安排一天的行程。
各個國家的航班飛來飛去不說,有時候忙的早中晚飯都要在車上吃。
形形色色的人,各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聖皇上下大大小小的請示。
蕭風繾光是在旁邊聽著就頭暈,蕭佑處理一天卻不見倦色,甚至還會逗弄一下人家前台小姑娘,把人家弄了各大紅臉後,心滿意足的回辦公室。
當真是有使不完的精力。
如常的,一天的飯局之後,蕭佑讓蕭風繾開車帶她去護城河邊。
脫了高跟鞋。
蕭佑坐在河邊,晃著腳丫吐槽:“哎,笑的我臉都僵了,薛明這老女人,為老不尊,一把歲數了,居然還垂涎我的美色。”
蕭風繾如今已經能淡定的站在一邊吹海風了。
蕭佑抬眼看著她:“我發現你跟蘇秦還真是有些像。”
光是那眉眼間的傲氣與冷意就非常的相似,說實話,風繾的表現出乎她的預料。
她有一個特彆顯著的特點就是能吃苦。
無論多麼繁重的工作,多麼大的壓力,多麼苛刻的話,她都像是摒著一口氣一樣,都可以承擔下來。蕭佑也是無意間聽lda說才知道風繾曾經被公司的前輩話裡話外的擠兌多次,可是她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是如常的工作,就這定力就不是這個年齡的孩子能有的。明麵上的苦看不到,更不用提那些暗自裡的努力了。
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這樣的,一般乾點活就說累不說,最重要的是大多數都臉皮薄,說不得半分。風繾的確很有潛力,最起碼不管多累多煎熬,在她麵前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唉唉唉,你是木頭嗎?我說話你在那看魚。”蕭佑不滿了,蕭風繾轉身看著蕭佑:“蕭總,您說的沒錯,我的確很像蘇總。”
蕭佑:……
這是要逆天嗎?
這才不到一年的時間,蕭風繾就學會了冷暴力了?
蕭佑正要擠兌風繾幾句,她的手機亮了,她看了看上麵的信息,狹長的眸子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看來還要去吃一頓,走吧,風繾,先回聖皇換套禮服。”
蕭風繾點頭,對於蕭佑這樣的臨時安排早已習以為常,“要吃解酒藥嗎?”
蕭佑搖了搖頭。
到了聖皇,蕭佑簡單的換了一套黑色的收腰長裙,化了淡妝,她特意給蕭風繾也挑了一套純白色的露肩長裙,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裙子的下擺是由高到低的弧線,露出修長的美腿,蕭風繾有些彆扭:“這樣要怎麼開車。”
蕭佑笑了,“今晚你不是司機。”
蕭風繾愣了愣:“那是什麼?”
蕭佑不回答她的話,而是撥了前台電話,叫了司機過來,“德勝大酒店。”
這個時間,北京並不堵車,一路暢通,到了目的地,停好車。
蕭佑轉身看她:“今天的人,你比我熟悉。”
蕭風繾的身子一僵,她轉身震驚的看著蕭佑,蕭佑挑了挑眉,“怎麼?努力了這麼久,不想讓她看看成果麼?”
仿佛是印證了這話一般,刺眼的車燈投了過來,蕭佑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輕笑:“喲,蘇總,幾日未見,更加美麗凍人了。”
車門被打開。
蘇秦緩緩的走了下來。
她依舊是淡妝清冷,海藻般的黑色卷發滑落胸前,一襲露肩高叉黑色晚禮服,映襯的肌膚如雪,在淡淡的燈光下宛如盛開的白蓮。
蘇秦很冷漠,她瞥了蕭佑一眼,原本沒打算理她,卻意外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車裡的蕭風繾感覺自己都被凍住了一般。
這時候袁玉也從車上下來了,她呼了一口氣:“哎媽,這天太冷了,不適合穿裙子了,耶?阿秦,看什麼呢?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