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的果汁噴出去一米遠。
她被震驚了, 靈魂都被抽空了,隻用一副肉體看著蘇秦和風繾。
什麼???
在說什麼???
她在哪裡???這又是哪兒???莫不是還沒有適應北京的空氣,她是不是躺在自家床上在做夢???
風繾喜歡阿秦???
風繾……她……喜歡阿秦???
她不是不喜歡老女人隻喜歡小蘿莉的嗎???女人就這麼善變嗎???
不,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她無法接受!!!
蕭風瑜和張慧的震驚也不小, 倆人動也不動,點穴似的看著蘇秦。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怎麼風繾都沒有跟倆人說過, 說好的戰線聯盟呢?
將大家的反應儘收眼底, 蘇秦點了點頭:“好,就這樣, 我每個人都通知到了。”
通知……到了?
蕭風繾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人家蘇總還一副開會傳達文件精神的總裁範兒。接下來……是不是要散會了?
“她還小。”蘇秦格外重視的看著袁玉, “心裡脆弱,你不要再刺激她。”
言外之意非常明顯, 你那些阿貓阿狗的就不要介紹了, 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張慧:……
風瑜:……
og!!!
她蘇總就是她蘇總。
還是第一次見到吃醋宣誓主權說的這麼彆具風格的。
袁玉都要掉眼淚了, 她盯著蘇秦看了一會兒, 又看了看風繾, “是真的嗎?”
蕭風繾一直沒抬頭, 可這會兒卻也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下子, 大家的心都落下了。
張慧和風瑜甚至隔著桌子悄悄的鼓掌了一下。
袁玉的眼淚說流就流了下來。
這可驚著在場的人了。
風瑜最心疼, “你怎麼了呀?”
反應這麼大?
她趕緊那手絹給袁玉擦眼淚, 袁玉一把接了過去, 先把自己噴的果汁擦了擦,“我心裡不舒服。”
張慧歎了口氣,“阿玉,你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什麼事兒也都要接受的啊。”
蘇秦狐疑的看了看張慧和風瑜,這倆人的表現怎麼這麼淡定?
蕭風繾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這要是讓蘇總知道她們三個早就一起“算計”她了,彆說未來的幸福生活了,明天的太陽可能都看不見了。
一個眼神投了過去,張慧和蕭風瑜對視一眼,立即心領神會。
她們二位是誰?
一個是早就混跡娛樂圈多年的大姐大,一個是娛樂圈冉冉升起的新星。
那一個個絕對是演技派啊。
張慧的目光立即變得呆滯,她看著蘇秦和風繾:“我……你們這樣……如果早知道……我也不會……哎。”
眼看著目光從呆滯要變成渾濁,風瑜低下了頭,長發擋住了眼淚,“姐,奶奶知道嗎?”
蕭風繾真的想要揪自己的大腿忍住笑的。
她的嗓子哽咽,“大概吧。”
本來袁玉最傷心,結果一下子氣氛這麼低沉,大家都這兒痛苦了。
她擦乾淨眼淚,“行了,你們不許欺負風繾,這也不是什麼大錯,我隻是覺得她特彆勇敢。”
風瑜:……
張慧:……
得,還反過來安慰她們倆了。
袁玉凝視著蘇秦,“阿秦,你怎麼想的?”
og!
大傻子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這話在場的三個人都想問,可誰都不敢問出口,沒想到人家這麼輕描淡寫的就說出來了。
蘇秦看著袁玉,目光有些飄渺,“我也不知道。”
這是實話。
低沉落寞。
袁玉的眼淚又往上湧,“不管怎麼樣,隻要你幸福就好。”
蘇秦看著她,抬起手,像是小時候一樣,揉了揉袁玉的頭。
恍惚間,讓袁玉想到了第一次見到蘇秦時的情景。
那時候蘇阿姨還沒有去世,蘇秦還不是現在的清冷少語,她很愛笑,笑容像是帶著陽光,她就那樣摸了摸袁玉的頭發,那一刻的溫柔,袁玉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過了許久。
大家的情緒都緩和了一下。
張慧舉杯,“好了,這些都是你們的私事,作為朋友,我們不會參與過多的,彆弄的這麼低沉,咱們喝了這杯酒就吃飯吧。”
舉杯,共飲。
每個人都是心思不同。
其實風瑜心中也有小小的落寞,她垂著頭:“姐姐,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姐姐了。”
徹徹底底不再是了。
蕭風繾看著她,像是小時候一樣捏了捏她的臉,可惜,已經沒有小時候那胖嘟嘟的肉感了,“傻瓜。”
“你這有什麼?”袁玉悲憤的咬了一口大蝦,“我小時候還暗戀過阿秦呢。”
沒想到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她是了解蘇秦的,她雖然說是“風繾喜歡她”,但蘇秦肯定是也是有感情的。
蘇秦:……
此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張慧瞪圓了眼睛看著袁玉,“就你這比鋼絲條還直的人,還暗戀過阿秦?”
“你懂什麼呀?”袁玉老大不樂意了,“我姐小時候有多溫暖你沒看見過,那時候她一天到晚穿一個白裙子,經常在我的夢裡出現,猶如花仙子一般。”
一提到“夢”,風瑜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兒,她可是堅決站在姐姐這一邊的,“不是就你夢到啊,我記得我那會才多大啊,晚上睡覺就聽姐姐在叨叨蘇秦姐姐的名字。”
袁玉聽了有點酸,她看著風繾:“你也是夢到花仙子的感覺嗎?”
蕭風繾的臉一下子爆紅無比。
她說不出話來,嗓子乾澀難忍,尤其是當蘇秦疑惑的目光也望過來時,她渾身緊繃,動都不動。
這裡就隻有張慧是過來人。
她揮了揮手,“好了,吃飯了,說什麼呢,趕緊的,風瑜,你也差不多看著點時間,彆耽誤訓練。”
蕭風繾簡直要跳起來抱著張慧叫救世主了。
一提到工作,大家也不多說,匆匆吃飯。
人要走的時候。
風瑜還是低著頭,看了姐姐一眼,一副落寞外加惆悵的感覺。
蕭風繾去蘇秦那請示,“我送送她們吧。”
蘇秦點了點頭,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
又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蕭風繾跑到屋裡換衣服,蕭風瑜和張慧現下樓了,到了樓下,袁玉開著車,“上來啊?”
張慧很悲傷,“不,今晚震驚太大了,我要走回去,賞賞月。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我才不要。”袁玉雖然也震撼,但是她是能開車絕不走路的人,一腳油門踩下去,她生怕倆人拉著她溜達,瞬間就不見影了。
這會兒正好蕭風繾也跑下來“安慰”受傷的妹妹和朋友了。
她才剛下樓道,張慧就一下子跳了過去,摟住了她的脖子:“好啊,風繾,乾了這麼重要的事兒不跟我們通氣!”
蕭風瑜也是像是小時候一樣,蛤/蟆似的跳的老高:“姐,你說,你當年到底夢到什麼需要打馬賽克的場景了?”
月光正濃,冬天的寒冷都被溫暖的心融化,蕭風繾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幸福過,她一臉的陶醉:“你們看見了嗎?看見了嗎?我家阿秦在那宣誓主權呢!”
張慧和蕭風瑜當然是替她高興,一路走來,風繾等的有多麼的煎熬多麼的痛苦,她們比誰都清楚。
尤其是風瑜,這次是真的掉下了激動的淚水:“哎呀,這叫什麼,精誠所致金石為開,我姐這麼二的人,終於也走進蘇秦姐姐的心了。”
張慧笑嗬嗬的,“我認識阿秦這麼多年,還沒看見她說過這樣的話,那彆扭的小模樣還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