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臉，就知道這人穿麻袋都帥氣的。
他漫不經心坐下，用一種事外人的冷靜說：“為了個女生，你們倆至於？”
軍人般的生活讓韓喬泓與這個年紀的少年不同，很少熱血上湧去做某件事，也養成了沉默寡言的習慣，但這隻是因為對大部分少年熱血的事情已經失去興趣，唯獨有興趣的就是各種機車，機車就是他老婆。
他總是用一種超越同齡人的目光看待事情，因此同齡人的所作所為在他眼中多少帶點幼稚。
為了一個女生大打出手了，可能有。
但兩個F4為一個女生大打出手，還下手這麼重，有點離譜了。
薛不周發現他這種打量且不理解的眼神看自己就來氣，咬牙切齒道：“至！於！”
韓喬泓有些驚訝，沉靜中忽然笑了：“我開始有點好奇了。”
薛不周：“你敢。”
韓喬泓還是笑他：“彆人有男朋友了，你們打贏了也沒用吧？想要人，你們得一起上把慕城打到服、打到分手，你們再分她。”
薛不周突然看向他：“你說得對。”
韓喬泓：“……你不是吧？”
他隻是隨口說說而已，這家夥竟然當真？他懷疑薛不周打架把腦子給打壞了。
薛不周冷哼了一聲，轉頭看了看窗外，難得沒話回。
韓喬泓跟著望向外麵，來時的細雨已經停了。
——薛不周難得的沉思，卻讓韓喬泓心頭一跳，覺得有必要給慕城提個醒，防著這個腦子似乎被打出問題的家夥。
……
初秋下了一場雨。
雨過天晴。
衛家的私人醫生臨走時說：“您身上的傷不嚴重，臉上也都是皮外傷，下周可以去學校了。”
衛澤斯淡淡點頭：“知道了。”
“當然，如果您想等臉上的傷完全恢複，大約還需要一周時間。”
“好的，謝謝。”
送走了私人醫生，管家回來時，看到衛澤斯換了身衣服下樓，穿戴整齊，便問：“少爺準備出門嗎？”
溫潤禮貌的教養在私人醫生麵前尚能維持，但在熟悉的管家麵前，他懶得多說一個字了。衛澤斯言簡意賅：“花園散步。”
管家有點奇怪他為什麼要穿戴整齊的去花園散步，但秉持著良好的職業素養，沒多問；何況知道這段時間衛澤斯心情不好，更不敢多嘴了。
很快他就知道了。
韓家大小姐來訪。
明明沒提前通知，但衛澤斯像早就猜中，等著了。當然，他們家少爺一直這麼聰明，隻不過聰明包裹在溫和的行事中，讓人隻覺得這孩子禮貌周到，是個好孩子，不會過分注意到他的聰明，以及他的另一麵。
韓妙雨遠遠看見衛澤斯坐在花園裡搭起的小亭子裡，悠閒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衛澤斯家的花園隨四季，沒有特意供暖氣，所以樹葉該枯黃的時候就會枯黃，地上的綠色草坪生機也漸漸消失。
從她家來衛家，像是從春天突然來到了秋天。
衛澤斯穿著簡單的淺色襯衫，外麵套了一件休閒樣式的西服，坐在雨過天晴的院中喝下午茶，精致自然。
他把女仆剛剛送過來的茶飲推過去，示意她喝。
韓妙雨知道這隻是一種態度，越是這樣平靜，越是欲蓋彌彰，以至於她一坐下，就無意識地歎了口氣。
衛澤斯側頭：“你這一聲歎氣是為慕城而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