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我和蘭堂先生來到了他的書房。有些事情他要和我交代一下。
“中原中也是就是我要尋找的孩子,荒霸吐。”
啊,啊?我恨不得掰手指頭去算,六年前才誕生怎麼樣也不能長怎麼快吧,現在明明已經十三四歲了。我看了眼蘭堂先生,顯然他沒有打算給我說明的意思,這代表了這個屬於保密的東西,我自覺的跳過這個問題。
“中原中也為什麼會來咱們家?”據我拿到手的情報來看‘羊’跟港口mafia並不是什麼友好關係,甚至羊的成員多次搶劫港黑的物資,因為數量不是太多一直沒有被重視。不過,他們再這樣無法無天下去森先生可不會手軟。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學人搶劫,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中原中也是他們的首領自然要給他庇護的小羊們負責任。”蘭堂的說法已經十分文雅,說白了就是中原中也要為其他人收拾爛攤子。
看晚上中原中也的態度,應該不是他積極主動的要求負責,更像是打不過必須低頭的樣子。他打不過蘭堂是正常的事情,閱曆經驗差的不說一星半點,誰讓中原中也還小不說還沒有人教導。
事實證明我沒有想錯。羊這個組織除了中原中也外就沒有第二個異能力者,而中原中也的異能是關於重力控製的,是攻擊性的異能力。憑借著這個威力巨大的異能力,在混亂的鐳缽街羊才站穩了腳。
可有的人總是看不清自己的斤兩,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以至於做出一些在彆人看來可笑至極的事情。羊的成員就是這樣仗著首領是異能力者每天惹是生非,出事了就拿中原中也出來震懾恐嚇對方。而中原中也這個首領也像護著雞崽子的母雞一樣,護著這些小羊以至於好好的首領乾的卻是打手的活。首領衝鋒陷陣成員坐享其成,簡直是本末倒置。
蘭堂正是利用了這個弱點,小羊們拿了蘭堂的東西被蘭堂扣下,中原中來救援結果沒打過蘭堂,成為了手下敗將。蘭堂提出中原中也當一段時間保鏢就可以把今天的事情一筆勾銷,於是中原中也被自己護著的小羊出賣,小羊們一走了之,獨留下中原中也頂缸。
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
“所以中原中也如同抵債的貨物,被抵押給了蘭堂先生。”我做了一下總結。
“沒錯,我想近距離觀察一下這個的孩子,接下就麻煩你了。”蘭堂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胸針。
從正麵看一個由珍珠和紅色寶石組成的玫瑰花的圖案,翻過去才才發現它不單單是一個胸針而是一個藏著攝像頭的胸針。蘭堂先生不愧是情報人員出身,設備那叫一個齊全。
“以後跟中原中也相處的時候你便帶著這個胸針,這個是我唯一的要求。”
明白了,蘭堂先生是要做非人類的日常生活觀察。我是那人形攝影師。稍微有點可憐中原中也被人賣了還要被觀察,簡直是沒有人權。
不過那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
我離開蘭堂先生的書房的時候看到了在樓梯附近徘徊的中原中也。看到我從蘭堂的書房出來他想過來,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下了腳步,一時間躊躇不前。
“怎麼了?”這可憐孩子馬上就變成觀察對象了。
“我晚上睡哪裡?”原本中原中也是去問百田光的,結果百田光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隻說客房在二樓而他不能上樓。讓中原中也去問白馬小姐。
問題被推回來的中原中也簡直想直接離開這裡,不過想到那叫蘭堂的家夥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回去他們的駐地大鬨一場,他不怕可其他的人全部是普通人,他不能給大家帶來麻煩,隻能拋棄這個想法。至於百田光說的白馬小姐,他看到她和蘭堂一起進了房間,他還是有幾分眼色的人,知道不能去打擾,於是隻能在周圍亂逛。
蘭堂從不管雜事百田光不敢上二樓,所以隻能讓我來安排。家裡是有客房沒錯,我也知道哪間是,關鍵的是我從來沒去過不清楚能否住人。
“跟我來吧,中原君。”
跟我想的差不多房間說不上臟,但是直接住還是有點困難的,被褥有灰塵不能直接睡,而且這個時間點百田光應該已經回家了。
“不介意的話先用我備用的被褥怎麼樣,都是乾淨的。房間明天我會讓百田光來打掃。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自己打掃,我可以把工具房的位置告訴你。”
“我無所謂的。”相比羊基地的情況,有間能遮風擋雨的臥室,他覺得已經是很好的條件了。
中原中也話說的十分生硬,但是口嫌體正直的沒有讓我自己動手收拾任何東西,而是主動把活都攬了過去。換被褥鋪床都是他自己在乾。跟那種覺得女性天生就該會收拾東西的大男子主義者完全不一樣。
明明一副彆惹我的表情,卻意外的會做家務。
回到房間我拿著胸針給係統檢測。雖然答應了蘭堂先生要佩戴這個胸針做觀察日記,可我並不想讓它也監控我的生活。誰沒有點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