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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風中淩亂的甚爾一張嘴就被堵了一口風,他彆過頭繼續問,“要去乾嘛啊……”
明桃把他拎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放下他,這一路上她避開了人走,要不然在外人眼裡看到的就是甚爾一個人在懸空滑行了。
明桃拍了拍手,朝甚爾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我們來報仇。”
是的,明桃從不留隔夜的仇,一般都當場報複回去了,甚爾目前被她劃成自己人,她當然要罩著他。
“這些賬我們一筆筆和他們算,你帶我去找那些欺負你欺負得很厲害的人,我們打回去。”
說完明桃打量了一下甚爾,還是覺得給他補充營養這件事要儘快提上日程。
不然她真怕甚爾沒和人家打幾下就又倒了。
“報仇?”甚爾眼眸微動,有些出乎意料明桃會做出這個舉動。
哪怕明桃不提出來,他自己也有辦法把那群人報複回去。
甚爾低頭看著腳下的泥土,他可從來不是什麼良善的人,隻要有一口氣在,他就能狠狠咬死欺負他的人。
不過現在……看著一臉認真給他講解計劃的明桃,甚爾覺得她有點傻乎乎的,但是這種感覺並不討厭。
他突然想起了吃的那碗麵條,麵條的味道其實並不算好,可是他感覺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麵湯的餘溫在此刻從喉口流向心房,溫暖到四肢百骸之中。
明桃托著腮幫絮絮叨叨,她原本想的是直接讓甚爾借她的力,但是既然甚爾本身是天與咒縛的話,用她的力量未免有些惹眼,她擔心反而會給甚爾招來禍事。
還是讓他去敲悶棍吧,她負責前期搞偷襲套麻袋。
“而且你也不能一直在院子裡呆著,得出去露個臉,萬一被其他人發現你不見了就不好了。”
雖然明桃願意一直把他留在院子裡照顧他,但是也不能一直呆下去。
白天她可以跟著甚爾去外麵,然後晚上再溜回院子裡。
“不會有人管我去哪裡的,他們巴不得我死了才好。”甚爾勉強扯出一個笑,垂下眼眸,眼中似有黑潮翻湧。
看到他之後不過是隨之而來的打罵,或者是讓他去做咒靈的誘餌。
都是一些該死的人罷了。
但這落在明桃的角度就像是一隻垂頭喪氣的狗狗,明桃一下就心軟了,誇張地捂住胸口:“天哪,甚爾這麼可愛的乖乖崽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明桃目移到他那個狗啃般的頭發上,感覺之後要給他修修頭發,太影響顏值了。
“快走吧我們,偷偷去敲悶棍。”
在甚爾不解地注視中,明桃掏出了準備好的作案工具——順來的大麻袋和一根粗壯的桃樹枝。
明桃展示了一下又收回了自己的衣袖中,這裡有一個類似芥子空間的存在,裡麵可以裝很多東西。
“我們先去找誰!”這也是明桃第一次乾用麻袋綁人的事,還是有點緊張的,興奮地搓了搓手看向甚爾。
甚爾也被這種情緒感染,有些期待,思索了一番,吐出一個“健次郎”的名字。
聽到這話名字明桃嘴角微抽,這名字也太路人甲了吧,不好意思了健次郎兄弟,她會下手輕點的。
確定好了人選,由甚爾帶路,他們很快找到了這位健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