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桃卻被問的一愣,甚爾說的話並非全無道理。按她的說法來說,她一開始就沒必要和人打交道,隻要產生了感情就躲不開彆離,最後總是會讓她傷心。
記憶或許會隨著時間淡去,可是感情不會。
明桃無力地靠在身後,揉了揉眉心。
“我們的關係也不能在一起,我真的隻是把你當我親弟弟一樣看待,這有悖人倫……我覺得甚爾你還是太年輕了,把親人之間的愛護當成了愛情。”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明桃總是覺得這和背倫沒什麼區彆。
“明桃,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不是一時衝動呢?那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一年,五年,十年,甚至更久,我都可以。”
甚爾的目光炯炯有神,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退讓,如果一退,那才是彆無可能。
“明桃,我知道改變想法很難,就像你也說服不了我一樣,”甚爾走到明桃身邊,蹲下身看著她,“如果你有一天改變了主意,想著談一段戀情的話,你考慮考慮我,可以嗎?”
他說完,慢慢把頭枕在了明桃的膝上,他感覺到明桃身子一顫抖,但是並沒有把他推開。
“不要把我當弟弟看,把我當成一個男人,可以嗎?”
明桃看著露出一絲破碎迷茫的甚爾,心裡還是不忍心看他傷心。
她伸出手在他硬硬的頭茬上摸了摸,半晌後,落下一句“好”,不知道到底回應的是哪一句。
那個字聲音低到剛落下就隱於風中了,可是卻如重錘般落在甚爾心上。
雖然隻是第一步,但是對他來說已經足夠驚喜。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時間。
明桃則出神地看著甚爾的耳廓,據說這種耳形的人天生反骨。
自己沒有狠下心來完全拒絕他,甚至還給了他希望……明桃說不好到底是被他那番話打動,還是真的對他太心軟、狠不下心。
算了,大不了就先拖個一兩年,沒準等之後,甚爾又會喜歡上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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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桃是一個守信用的人,她真的努力把甚爾開始當成沒有血緣關係的異性來對待,努力不再用看孩子的眼神去看他。
但是既然關係有了轉變,之前很多習慣的事明桃都不會再做,開始保持一種距離感,拿捏好分寸。
可這是甚爾不願意看到的,他卻總會試試探探。
但很快,兩個人都沒有時間用在這上麵了,他們收到了一封求救信。
明桃是在家門口發現這封信的,信口有些破爛,有著暗紅色的斑點和咒力殘留。她聞了聞,聞到了似有似無的血腥味。
她打開信,裡麵隻有一個學校的地址,和一個潦草的落款。
見明桃皺起眉頭,甚爾放下澆花的水壺走了過來,“是誰的信?”
明桃吐出一個兩個人都很久沒聽過的名字——禪院隼人。
“怎麼會是他?”甚爾也很驚訝,在他們離開禪院家後,已經很少和禪院家打交道了,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