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月和花子從吧台後麵小心地探出頭,她倆看著艾比蓋爾指揮美軍士兵把井下欄澈和手下們帶走,自己坐在高腳凳上拿過酒瓶咚咚咚地灌了好幾口酒。花子透過艾比蓋爾,看到井下欄澈垂頭喪氣被美軍士兵推搡離去,小聲問秦璃月:
“CiA比美國人還厲害嗎?他們不也是美國人嗎?”
“小姑娘......嗝兒~”
艾比蓋爾打了個酒嗝兒,用力地在自己左臂上的美國國旗上拍了拍,眼神迷離的說:
“CiA權利不比國防部和情報司令部大,但是我們大多時候能先動手,再彙報,世界各地都有我們的人,我們就像一隻老鷹,身上的羽毛散落世界,先彆說什麼自由民主這些我看來是屁都沒用的口號,美軍要動日本政府人員還要討論,準備,獲得許可再行動,而我們CiA,不需要,我即是保衛美國自由民主不被觸動的第一道防線,我即是美國自由民主伸出的第一根槍管,你能聽懂嗎?”
花子搖搖頭,表示自己的腦容量裝不下這“另一個世界”的東西。托馬斯鬆了口氣,他坐在吧台後,開始整理記錄今天發生的事,最後還需要提交給自己的上司。儘管托馬斯和艾比蓋爾不是一個部門工作,但是托馬斯也得聽艾比蓋爾的話,軍銜和這女人的實力放在那裡,可彆給自己找不自在了。刀鞘也從走廊探出頭,心疼的趕緊跑過來把整個俱樂部的燈光改成隻有大廳一處發亮。然後嘟嘟囔囔地坐到沙發上,抱怨著什麼“經費不足啦”“能省就省啦”之類的。
秦璃月嘛,她笑嘻嘻地從吧台後站起來,和艾比蓋爾開心地擁抱在一起。艾比蓋爾順手抓了兩把秦璃月屁股,秦璃月也狠狠薅一把艾比蓋爾的肥肉還擊。兩人哈哈笑著問候彼此情況。艾比蓋爾看起來心情不錯,她看到秦璃月渾身的傷,抱怨井下欄澈多多少少做的有些過頭了,秦璃月也難得放鬆,點上煙,拉著艾比蓋爾和花子就去找一個安靜的房間,她有很多事要和艾比蓋爾和花子說,而艾比蓋爾,也一樣......
艾比蓋爾叫美國士兵們先回去,羈押井下欄澈一行人,等自己回去之後再解決這些爛事。隨後就與秦璃月走進一個房間,裡麵有兩張床,一個電視和獨立廁所,大概類似員工宿舍一類的地方。秦璃月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脫掉靴子和襪子,從背包裡拿出消毒噴霧和新的繃帶,自己開始給自己腳踝處的傷口換藥。艾比蓋爾皺著眉,看著笑嗬嗬地秦璃月自己鼓搗那隻臭腳。
“我讓醫護兵給你看一下吧,你這好像化膿了。”
“你帶醫護兵了?你不以為真會打起來吧?”秦璃月頭也不抬的回答,艾比蓋爾走過去幫秦璃月摘下繃帶,開始檢查起秦璃月的腳傷。
“不是我趕到,你就被井下欄澈一槍崩了。還好意思笑。”
“嘿嘿......”
秦璃月不好意思地傻笑兩聲,任由艾比蓋爾反複查看自己帶著酸味兒的腳丫。她的腳因為汗水和劇烈運動,傷口已經掙開化膿,膿臭和汗味混在一起,讓房間裡充斥著不美好的味道。秦璃月看花子的臉色不好,指了指窗戶讓花子開窗自己透透氣吧。
“劊子手呼叫,鮑勃,進來乾活。”
“收到。”
艾比蓋爾對無線電中下命令,然後坐在另一張床上,無奈地看著秦璃月,她沒想到秦璃月這次會這麼狼狽,以往的秦璃月身手可不差,雖然有過很多次受傷,像這次來不及處理可是頭一回。秦璃月現在心思也沒在自己腳上,她轉頭對花子說:
“花子啊,剛才的那個禿頂大叔,是想利用你抓你哥哥,你不用傷心啊,難過之類的,你哥哥以前啊,和我一起工作,是你心中的英雄,雖然是個死宅,但他做過很多很多好事,現在你哥哥終於要隨著自己內心生活和工作,你為他開心才是,不用擔心他啦,跟我去英國才是對的,你哥哥也想你每天開開心心的,總比你現在愁眉苦臉要好,對不對?”
花子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回答秦璃月,隻是一個人靜靜地看著窗外黑成一片的景色,哪怕寒風撫臉,吹得頭發舞動,這孩子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秦璃月見她沒反應,還想說什麼,艾比蓋爾這時打斷她。
“你可真會安慰人,慢慢來吧,小架子,讓這孩子自己想,想通了就好了。”
秦璃月還想辯解一下,但是想了想,艾比蓋爾說的有道理,索性不去想這些,自顧自地開始脫下裝備。而艾比蓋爾難得地咬著嘴唇,像是在準備措辭,秦璃月從頭上摘下防彈衣和彈掛,很是清爽的忽煽自己的襯衫。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