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此時是春天呢,春天…
又到了動物繁殖的季節…
他微斂著眼簾,眼睛深邃又沉涼,對於她的問題,冥思小會兒,終是搖了搖頭,“你直說。”
呃…
這種荷爾蒙分泌吸引異性前來交往結合的事讓她一介女流怎麼說嘛!
“要不,我帶你去看?”
話音剛落,胡鸞飛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說都不好意思說,咋好意思帶人去看?
天啊!
讓她挖個洞鑽進去吧!
她羞得滿臉通紅,剛抬起眼來,就對上他的目光。
經過一段時間的近距離相處,她基本是摸出他每個眼神的含義了。
這一眼,怕是以為她要搞什麼鬼。
“照你的狀態來看,本王猜得出一二。大型野物暫且不獵,山雞、野兔等都可以打回來塞塞牙縫,運氣好的還可以抓回來養著。”
清潤的聲音低沉、勻速,聽得胡鸞飛的心撲通一聲,似掉進了溫柔鄉裡,一直溫溫暖暖的,直到他鬆開她的手轉身進入猛虎山,她這才摸著心口回神,“王爺,隔壁請吃滿月酒…”
“本王掐點回來。”
看著逐漸沒入山林的背影,回想起他剛才牽著自己的手不顧旁人側目的那一幕,頓時又紅了臉。
桃花村上下的村民熱熱鬨鬨地在辦喜事人家家裡忙活著,年輕些的小媳婦則挑了個乾淨又安靜的角落,幾人一組,坐那兒擇菜、洗碗。
胡鸞飛甚少與村裡人走動,許多人都不認識,倒是人家性子直爽,遠遠地就招呼她一起。
“誒,你家漢子這是上哪呢?”
開口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婦,長得比一般村婦標致,她叫焦蘭,是集市上某位屠戶的妻子,也是這家女主人兒媳婦的表姐。
看樣子挺隨性的,胡鸞飛便坐過去聊了起來,“他說上山一趟,保不齊能打幾隻野雞填填肚子。”
“呀,那你家漢子挺有本事的呢。”
聽人誇讚自己的丈夫,胡鸞飛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也就一般般了。”
焦蘭驚呼“哪一般了,你瞧方圓十裡,有哪個男人能跟你家漢子比,那眉目五官,那周身氣質,說他不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誰會信?”
旁人跟著附和“要我家漢子長那樣啊,鐵定多造幾個人兒出來繼承他的英俊。”
“嗬嗬嗬…瞧你說得,小人兒一出來就沒空閒占有他了,到那時可彆把自己饞得似餓狼般兩眼發綠光。”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果然不假。這幾個女人聚集一起,說出來的戲比黃梔子泡出來的水還要黃。
“誒對了,近來聽我家漢子說,鎮上有酒樓需要野味,你家漢子去打獵,可想過要拿去做買賣?”
聽到了酒樓有需求,所有的偽裝也瞬間煙消雲散,“那個姐姐,瓜果蔬菜類的需要嗎?”
“好的話應該要吧,因為北裘國富饒,什麼都不差,但對食物的要求很高,你可以去試試。”
正如昨天打聽到的一樣,越是富饒的國家,對每一樣東西的要求就越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