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焦蘭突然頓住,立馬轉移話題,“你們好本事,大雪封山的時候,竟然能獵到老虎和狼。”
“啊是,我們那天走運,碰到它們為了隻兔子廝殺,撿了便宜。”
“是嘛,那人家怎麼就沒那個運氣呢?”
胡鸞飛神色微僵,焦蘭看她臉色微變,轉了副麵孔笑道“姐姐沒彆的意思,想說你家漢子厲害,連老虎都甘拜下風。”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
這些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和彆人說過,不可能一個剛見麵的女人就那麼了解她的家事。
這焦蘭,有問題。
莫不是戚司禮早早就派來的眼線?
想著,沒了之前禮數,人也變得沒那麼平易近人了。
焦蘭感覺到她的變化,又試圖轉移話題,“我家漢子是屠夫,在集市上開肉檔,如果大妹子想賣羊,咱就敞開心扉來談價格。”
“等羊長大了再說,天色不早了,焦蘭姐請回吧。”
“你不會多想什麼吧?”焦蘭看著她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問。
胡鸞飛搖搖頭,語氣有些薄涼,“姐姐說了什麼讓妹妹多想?”
這下輪到她搖頭了,“我說話向來沒頭沒尾的,你彆介意就好。”
“嗯,姐姐慢走,妹妹就不留了。”
明顯的逐客令已下達,焦蘭沒有理由在繼續賴著不走,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卻又忍痛割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的感情比海深呢。
焦蘭走後,胡鸞飛的心裡起多了一個眼,但詭異的是,背後那股被盯視的感覺又來了。
她極速轉身打量周圍,除了花花草草,一個人也沒有。
家是在村尾最裡邊,僅有四間茅草屋圍成的院子,如果有歹徒闖入行凶,光是和鄰居家的間距,她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搭救。
為避免危險的事發生,安置好羊後,胡鸞飛就走進家門躲空間裡頭。
這股怪異可怕的盯視感一直持續到戚司遼回來才消。
“胡鸞飛!”他在外喊了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才敢出來,“王爺,你…”
受傷了?!
鮮血一滴一滴的從他手臂滴落,濺在地上開成了朵朵豔麗的紅梅。
和那天一樣,剛進門就倒了。
胡鸞飛慌亂地將他拖進屋子裡麵,掌心下意識地撫上他的額頭。
“怎麼回事?”
“噓!”他朝外看了眼,胡鸞飛會意,出去把門關上,再回到房間裡給他處理傷口。
這種情況下,她無法使用空間溪水給他治療。
等等,沒有傷口?
衣服都脫光了,血跡也擦沒了,光溜溜不著一縷的男人,除了結痂的舊疤,沒見有新傷。
“怎麼搞的。”居然騙她?
戚司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的話牛頭不對馬嘴,“山裡的猛獸厲害,本王身子孱弱,差點命喪野豬的獠牙。”
瞧這矯健的肌肉完美的線條,他是哪來的臉麵睜眼說瞎話?
“你彆怕,本王無礙。”他的聲音沙啞了些,摸在她臉上的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