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輕笑,“朕倒要看看,他究竟能不能接受你被朕臨幸。”
什麼?!
難道來人是戚司遼?
“不行,不可以!”
不能讓他看見自己的狼狽,不能…
兩眸間凝聚了水霧,整個人因他的舉動而變得顫顫不安。
他非但沒有收斂,在來人腳步頓住時,緩緩地低下頭。
惡心!
好惡心!
那帶著三分邪氣的俊臉一寸寸逼近,呼吸吹拂在臉,那和戚司遼不一樣的氣息,無端掀起胃裡的大浪,使得她再也忍不住反胃乾嘔。
戚司禮動作迅猛地推開她,陰著臉,說不出話來。
那一瞬間,巨大的驚慌和恐懼從心裡躥出,讓她失聲尖叫。
正當她快要倒地的時候,倏地一陣清風席卷,有個身影轉眼趕到,像棵參天大樹般杵在身後,穩穩地接住了她。
“咳咳!”因為動作迅速的緣故,來人抱住她就嘔出了大片血跡。
熟悉的味道驅散所有不安,胡鸞飛紅著眼站好,扶著他抿去唇邊的血跡,“王爺,你怎麼了?”
“無礙…”
說完,又咳出了一攤血跡。
她徹底慌了。
淚水吧嗒吧嗒地掉下來,捧著他的臉頰不知所措。
“彆擔心…”
“王爺!”
一聲驚天大吼,引來守在外邊的宮女太監,包括江時。
他衝出來和她一起托住暈厥過去的戚司遼。
但,沒有戚司禮的允許,誰也不敢離開。
胡鸞飛巴巴地瞅著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眼中像是蘊藏了一片海,不斷地溢出水來,“求皇上宣太醫…”
到底是有感情亦或是不讓人覺得他是一位暴君,立即沉著臉吩咐旁人,“快傳太醫!”
最後經太醫診斷,戚司遼氣急攻心引發舊疾,被遣返戰王府養病,連舉國同慶的帝王生日宴也未能參加。
原以為丈夫病重,胡鸞飛就可以安靜地待在府裡躲懶思考人生,沒想到戚司禮不打算放過她,非要下聖旨讓她替代戚司遼進宮赴宴。
昨日場景曆曆在目,她已經嚇得快要哭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向書案前的男人,聲音都在顫抖,“不去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