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旁的緋聞男主角就沉下了臉,漠然地盯著蔣慧真冷言“都說國都城的姑娘個個禮數周到,尤其是宮門王府家的小姐們,禮儀自是上等的好。本皇子今日算開眼了,原來國公府家的千金也不過如此,聽說蔣貴妃也是國公府家出來的,這德性莫非也一樣?”
蔣貴妃在後宮橫慣了,被人懟回來,麵子有些掛不住,冷冷地瞪了眼自家妹妹,“二皇子說笑了,本宮的妹妹年紀尚小,偶爾會口無遮攔說些難聽的話,大家多擔待些。”
軒轅禦卿嘴角一勾,溫文地一笑“隻能說國公府的教養不嚴,才會讓她不分場合地胡亂說一通。況且,她竟囂張到不把皇權放眼裡,戰王妃乃是皇家人,生的孩子流著皇家的血脈,身份尊貴無比。她今天能順溜地踐踏皇室尊嚴,想來平時也沒少練習。”
蔣貴妃柳眉一蹙,“那依照二皇子的意思…”
“在北裘,踐踏皇權的人除了滿門抄斬之外,還有一個就是抄家流放。”
毫無疑問,膽大妄為、無規無矩的結果就是——
國公府一家立馬下跪,求皇上開恩。
許是戚司禮早就看國公府不順眼了,抓到杆子立馬往上爬,“愛卿啊,你到底還是老了。”
蔣三思聽了,還未來得及說話,蔣貴妃就突然暈厥。
“姐姐!”
“詩慧!”
父女倆趕緊扶住雍容華貴的蔣貴妃,顧念著文武百官和使臣們在場,戚司禮的臉色再不好看也要宣太醫來瞧瞧。
胡鸞飛冷笑一聲,悄悄地撞了撞戚司遼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問“王爺,你說她會不會使用孕遁?”
戚司遼卻錯愕地問“本王不知你說的孕遁是什麼。”
軒轅禦卿湊過來插了一句嘴“利用懷孕逃過一劫。”
不愧是二皇子,宮鬥計看得一清二楚,胡鸞飛豎了個大拇指表示“你很厲害”。
戚司遼看了眼那方的混亂,微微擰眉“不可能。”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胡鸞飛和軒轅禦卿幾乎是同一時間問了個問題。
他沒有回答,而是垂眸深思。
直到太醫診斷出蔣貴妃有了身孕,大家才鬆了口氣,緊接著祝賀戚司禮。
不過,在胡鸞飛眼裡看來,所有人麵上的表情都假的要死,尤其是戚司禮,那張假裝高興的臉充滿了疑惑。
莫非——
正要轉頭,腦袋忽然被輕輕地往下一壓。
隨即,是戚司遼微啞的聲音響起,“鸞飛,接下來發生的事,有可能涉及到戰王府,你見機行事,千萬彆說錯話了,知道嗎?”
胡鸞飛呼吸一窒,雙手不由握拳,半晌才咬牙點頭,“你能告訴我大致會發生什麼事嗎?”
“和那個插滿銀針的布偶有關。”
“你怎麼知道。”
“戚司禮有個小小的壞習慣,在每個妃嬪有身孕後,都會請欽天監來看一番。”
說到欽天監,這讓她想起宮鬥劇裡的情節,要是蔣貴妃買通欽天監說戰王府不詳,那——
“皇弟,欽天監意指戰王府有汙穢之物影響龍嗣導致貴妃不安,你怎麼看?”戚司禮的話冷冷的在大堂中回蕩。
胡鸞飛的思緒突然中斷,猛地驚醒過來。
她屏息,不安地看向身旁的男人,隻見他劇烈地咳嗽幾聲,“哇”的下吐了一口老血。
“王爺!”他倒在她的肩頭上,惹得她心亂成一團麻,“太醫!宣太醫!”
然而,任憑她如何呼喊,沒有戚司禮的準許,太醫們都不敢前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