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彆慌,“本王自有戰略,他們找不出什麼。”
所以說,戰王府真有汙穢之物?
她不敢想所謂的汙穢之物是什麼,習慣性地咬著指甲蓋,陷入沉思。
他們未經允許,將戰王府裡裡外外翻了個遍,鯉魚池、假山石、甚至茅房,能去的地方都要翻一遍,就算不能去的,也要硬闖去瞄一眼。
剛剛經曆了刺殺,現在又經曆抄家,胡鸞飛覺得好累啊,免不了和戚司遼抱怨,“王爺,我真的好想回到桃花村自由自在的種田種地。”
“嗯,很快就能了,隻要今天的事翻篇。”
好一會兒,有人來報,遞交一份東西給了戚司禮,眼尖的胡鸞飛發現,那是戚司遼的封地地圖。
“王爺,他們…”
“噓!”他食指抵唇,示意她噤聲,“你的稿子本王藏好了,他們找不到。”
胡鸞飛咬牙,她擔心的不是稿子,是地圖啊!地圖上有好多地方有改動,如果戚司禮得知他們的意向,豈不是要加罪?
然而,戚司禮隻是看了看,又把地圖交還到那人手上,偏頭和蔣貴妃說了什麼,而後蔣貴妃就捂著肚子哇哇大叫。
那一幕被胡鸞飛收入眼底。
“王爺,我們回家吧。”
“嗯。”
腳步似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很沉重。
他的不悅全浮現在臉,卻緊著牙一語不吭。
胡鸞飛知道,他是傷心了。
但她不同情,曾早的時候已經告訴過他真相,他偏不信,非要回來找死。
和江時使了個眼色,江時會意,過來一同扶著戚司遼踏上戰王府的階梯,忽略蔣貴妃那拙劣的演技,直接問戚司禮,“皇上,可有找著汙穢之物?”
戚司禮答不上來,目光投向欽天監,他算了算方位,指著慈安苑的梧桐樹說道“回稟皇上、王爺,汙穢之物出現正南方的角落裡。”
“不可能,那是本妃和王爺的院子。”
欽天監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汙穢之物與子嗣有關,自然得放在夫妻二人所處的環境中,方能迅速有孕。”
“哈?照你的意思,莫非懷疑我們搞小動作要把貴妃腹中胎兒轉移到戰王府?”
欽天監道“臣隻是猜測,並無惡意。”
“有病!”她氣急敗壞地罵人。
“好了,都過去瞧瞧,如果真是,那就處理掉,若不是另外說。”戚司禮看久了戲,頗有些乏累,催促大家往慈安苑走去。
胡鸞飛咬牙憤恨,“皇上,臣妾與王爺恩愛有加,就算懷孕也是順其自然的事,何苦牽扯上貴妃娘娘呢?”
戚司禮挑眉,“貴妃胎兒不穩,欽天監指明是被汙穢之物影響,所以才導致貴妃身體不舒服。”
胡鸞飛的心都擰巴了起來,但在眾人麵前,依舊維持著平靜的表現,“皇上,如果每個妃嬪懷孕都胎兒不穩的話,您是不是也要次次來搜查戰王府?”
他微蹙了蹙眉,“你在質疑朕。”
胡鸞飛歎了口氣,“奴婢哪敢,隻知道女子孕前三月,胎兒不穩是常事,太醫會叮囑臥床歇息或者吃安胎藥。如今貴妃特殊,懷個孕還怕我們戰王府給衝撞了去,也不想想是先有戰王府還是先有腹中胎兒,凡事都得講先來後到嘛。”
說話間,搜尋慈安苑的宮女太監全部出來了,清一色兩手空空,什麼也找不到。
“看吧,哪來的汙穢之物。”胡鸞飛不滿地嘀咕,也就因這嘀咕,惹來了蔣貴妃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