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婼雪被捅破謊言,羞得想做一隻鴕鳥把自己埋進沙裡,“對不起,臣女記錯了,所以江陵大哥還是送我回國都城吧。”
江陵直言直語,指著聖旨無情的撕碎她的請求,“皇上已經把你賜給王爺了,你回去也呆不久,仍然要重回桃花村生活。”
溫婼雪徹底被這男人給逼到紅眼,“你、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
“我…”
美人落淚惹人疼,更何況溫婼雪體質不好,哭一聲咳一下,看那麵紅耳赤的模樣,肺都要咳出來了。
胡鸞飛收手,突然有些可憐她,“罷了,既然來了就留下吧,我讓位…”
“你給本王閉嘴!”
話被戚司遼掐斷在口中,她不滿地瞪著他,他不在意,轉了視線朝江陵二人看去,“你既鐘意江陵,那本王就給你們賜婚,可有異議?”
溫婼雪微怔,反應過來後,紅著眼愉快地點頭。
江陵卻突然跪下,“王爺,屬下不敢。”
“為何?”問話的不是戚司遼,而是嬌滴滴的溫婼雪,“你也嫌棄我病懨懨的樣子,是嗎?”
江陵緩緩低下頭來,“並沒有。”
“那為何本小姐答應嫁給你了,你卻要拒絕?”
“我一介武夫,粗糙人,和你不般配。”
“那些膀大腰圓的姑娘就和你般配了?”
“小姐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溫婼雪氣急攻心,“本小姐就賴著你了,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意外的,溫婼雪柔柔弱弱的一個人,性子竟然這麼烈。
胡鸞飛看懵了,這兩人怕不是第一次認識吧!
大概是察覺這樣的距離太危險,江陵隻跪了下,便起身躲遠了,克製地站在一旁,像等待發落的犯人,沒有了對生活的欲望。
胡鸞飛歪了腦袋,和溫婼雪對視了幾秒,她弱弱可憐地咬著唇,悲憤落淚。
一向是被捧手心的掌上明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被人拒絕過。
江陵不識好歹,傷了美人的心,踐踏高傲的尊嚴,卻又攥著拳像個膽小鬼。
看著他倆,胡鸞飛眨眼,再眨眼——然後,心下有一計就前去拉攏溫婼雪的手,這妮子嚇了一跳,江陵下意識伸手阻攔。
“退下!”胡鸞飛厲聲嗬斥,“既然你不願娶人家,那人家怎樣也與你無關。”
感受到溫婼雪的惶恐,胡鸞飛輕輕一笑,“彆怕,來者是客,我這兒剛好有飯吃,來來來,不嫌棄地請進。”
“娘娘,臣女不敢。”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知道溫婼雪心裡沒有戚司遼後,胡鸞飛的態度變得令人驚訝。
她又笑道“你彆擔心嫁不出去,改明兒我把其他弟兄召集來,你慢慢挑,不管是江伊江貳,亦或是江扇江肆,隻要你喜歡,全收了都行。”
“真的嗎?”溫婼雪的眼神裡有些蠢蠢欲動的情緒。
胡鸞飛點頭,“我很少騙人的,告訴你,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如果他不喜歡你,你就當機立斷趕緊離開,放眼整片山林,多的是參天大樹,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溫婼雪微微愁殤,“可整片山林裡就屬他這棵樹深得我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傻,多出去走走,遇見的森林多了,咱就不會再留戀先前的那棵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