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鸞飛聽不懂其中意思。
男人歎了口氣,略微感傷,“百花樓的老板其身份是西北城的郡主,曾來到這兒的時候放下大言,說要壟斷所有酒樓的生意,要當這片繁盛地區的老大。”
胡鸞飛不禁感歎“好厲害的樣子,後來做到了嗎?”
“還差一步之遙。”
“為什麼。”
男人苦笑“因為在下還未倒下。”
“可也快了不是嗎?”
這句話厲害,對於苦苦掙紮的人來說無疑是萬箭穿心,十萬倍暴擊。
男人抿了抿唇,思想鬥爭片刻,“雖然不好聽,但也是實話。”
胡鸞飛看了眼擺弄蔬菜的店員,甚為不解“都被打壓成這樣了,你還買那麼多瓜果蔬菜做什麼,賣不出去不也浪費嗎?”
男人差點被她說哭了,捂著臉歎聲“關於今天到底走不走運還真不好說,所以想請你來給本酒樓坐鎮。”
胡鸞飛的心意不在此,經他一說,腦海裡有了偉大的計劃,“那你為什麼不把店盤出去?”
男人失笑,“所有的酒樓隻剩咱家還苟延殘喘著,誰樂意接手,況且在下不甘心就這麼被人逼退,就算撐到兜裡沒幾個錢也要撐下去。”
胡鸞飛看他真像是被逼到懸崖邊上的小鹿,前是風險後是斷崖,多麼的孤立無援。
她垂眸,咬著指甲蓋沉思片刻,許久不出聲的戚司遼突然在旁耳語幾句“你可以盤下來或者合作,本王相信你可以擊敗百花樓。”
胡鸞飛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得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現在滿腦子都是掙銀子的想法,自然好猜。”
他的語氣隨意,深邃又清澈的眼底倒映著她的身影。
胡鸞飛看見他眼裡的自己,驚訝至極。
原來老話說的夫妻同心就是這個意思。
男人在旁看不明。
胡鸞飛收起思緒潤了潤嗓子,把心裡的想法算盤托出,“其實我一直有個想在北裘開酒樓的想法,如果你實在撐不下去,我可以接手盤下來。”
“你瘋了?!”男人上下打量她,“看你們也不是有錢的主兒,盤下來沒有生意豈不是找死?”
“我並不認同你的說法,雖說百花樓一方獨大,可我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平分秋色。”
男人挑眉,居然從她身上看到了百花郡主當年說大話的影子。轉念一想,若她真有本事和百花樓平分秋色,交到這個這麼有本事的朋友,也不失是一樁好事。
正要同意,話就被搶先一步。
胡鸞飛又道“如果你不願意盤,我加入也不是不行,條件是我七你三,怎樣?”
男人的眼裡冒出意味深長的火苗,“如果你能讓醉花樓重拾當年輝煌,你八我二都行。”
“此話當真?”胡鸞飛激動得拍案站起。
男人“嗯”了聲,“我邱旭說話向來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