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成親如此之久還這般毛毛躁躁,該打!”他嘴裡埋怨著,卻仍是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好。
胡鸞飛被說得紅了臉,努努嘴,轉身進屋倒了一杯茶給他,“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以為你有急事,我還躺床上睡懶覺呢。”
“的確有急事。”他喝完水擱下杯子,拉著她的手急匆匆往外走。
胡鸞飛一驚,掙紮著刹住腳步,“等會兒,你要帶我去哪?”
戚司遼一臉嚴肅地扛起她,“等到了目的地,我再告訴你。”
這家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讓她這般沒麵子。
昨夜裡還一句話不說跟人冷戰,如今怕不是吃錯藥了,性子變得比翻書還快。
他把她抱上馬,自己翻身上來,兩手將她困在懷裡前去抓著韁繩。
村裡的人正好收工回來,眼見他倆親昵,都忍不住調侃幾聲“戚當家的好興致啊!”
戚司遼點頭,“久未歡好,今日難得有空,帶她出去轉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那令人遐想的聲音一遍遍在她耳邊回蕩,讓她步步淪陷,耳根一酥一軟。
如果不是腦海裡僅存一絲清明,在眾人抿嘴偷笑的時候,恐怕早就落荒而逃。
戚司遼有東西太不會說話了。
竟把把‘歡好’掛嘴邊說出來,臊不臊,要不要點臉。還久未歡好呢,根本就沒歡過好嗎。
可即使這樣,她依舊控製不住的紅了臉,被蠱惑了一般,捂著臉不敢見人。
戚司遼看著嬌妻瞬間如同熟透的柿子,忽然就起了捉弄她的壞心思。
“駕!”他甩了下韁繩,馬兒受驚,長嘶一聲,撒開四條腿瘋狂地在山間小路疾跑。
“啊啊!我靠!”胡鸞飛死死抓住馬鞍。
聽著她驟然倒抽一口涼氣,他勾唇,“抓穩了。”
胡鸞飛含淚咬牙,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羊羔,忍不住哽咽。
在駿馬的不懈努力之下,一個多時辰後,兩人抵達了目的地。
她驚魂未定,在馬背上軟綿綿的,戚司遼下馬的時候,她差點抓不住韁繩而摔下,幸好被他迅速地抱住。
“哪兒不爽?”他頗有些焦急地問。
說到不爽,胡鸞飛心裡憋著一股火氣,她今兒有事要做,卻被他不由分說地帶到山旮旯來。
腳剛著地,就氣衝衝地揍了了他一拳,“戚司遼,你活膩了要帶我作死嗎?”
她的性子急躁,此刻就像隻因生氣而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戚司遼一手鉗製她的手臂,另一隻手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你看,這是哪兒?”他神秘兮兮地勾唇。
胡鸞飛轉頭打量周圍。
花,漫山遍野都是花。
紅的、粉的、黃的、白的…團團簇簇與風共舞笑彎了腰。
“美嗎?”
“美。”
太美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好看的花,姹紫嫣紅的,彆提有多好看。
“送給你。”他從背後拿出一束金黃色的花遞到她的麵前。
胡鸞飛兩眼微睜,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幾朵花,愣愣地接過,“你在哪摘的?”
戚司遼指著她後方下邊的平地,“就在那兒…”
“哇!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