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秘方,我等外人又豈能得知?”
“……”
胡鸞飛抬眼瞥向他們,“大哥,您說的百蓮村,是前方叢林十裡處的那條村落嗎?”
“喲,就是那兒,小娘子也知?”
胡鸞飛搖頭“我也隻是道聽途說。”
說罷,準備要走。
其中有一人忽然叫住她,“等會兒。”
胡鸞飛腳步微頓,那人目光落在畫像中,眉頭微微蹙緊“小娘子在找人?”
“啊,是!二位大哥可見過畫像中的人?”
胡鸞飛心中燃起了一抹希望,激動得眉飛色舞。
那人摸著下巴,思考了好一陣,“三個月前的事了,那會兒有人說猛虎山那邊有人招壯工修堤壩,我去看了眼。”
說不失落是假的。
三個月前,戚司遼確實還在修堤壩,也是那個時候出的事。
“小娘子,這人出事了?”
胡鸞飛並不直接回答,僵著身子片刻後,微微垂下頭。
初升的太陽光底下,纖弱伶仃的少婦默默紅了眼眶,男人們見著,露出了些許疼惜。
“小娘子,我看這人麵相是個有福的,即便遇險,也能逢凶化吉。”
在旁的同伴附和“非富即貴之相。說句唐突的話,能影響他的人,便是你。”
“確實呢,我看這小娘子的命格…”男人忽然皺眉,和同伴對視一眼,垂眸,斂去了不可思議之色。
“極好。”二人異口同聲。
胡鸞飛對自己命格什麼的不感興趣,隻是想知道戚司遼的下落。然而不管她怎麼問,那兩人都隻說順其自然。
胡鸞飛輕咬著唇,眸中浸潤著茫茫水汽。她低下頭去,雙手越發拚力的攥緊那張畫像,仿佛是她的性命。
罷了。
得知他會轉危為安,又何必急於一時重逢呢?
“不好意思,打攪二位用餐了,這頓我請。”
語畢,去老板那兒結賬。
興許被她的真誠打動。那兩人互覷一眼,微微歎口氣,喊道“小娘子,今日之事多煩憂,且不能儘人所願。此程凶險,務必小心。”
胡鸞飛稍稍點頭,當是明白二人的意思,“我不會輕言放棄。”
她濡濕的眼角閃過的那抹決絕,骨子裡似有寧為玉碎的氣韻。
二人望著她,心裡不知有何作想,大概是欣慰,亦或是憐憫。
縣衙的大門敞開了,四名衙役分開兩隊,各自站在台階上。
胡鸞飛攏了攏包裹,朝那個方向方向前進。
步入衙內,立於公堂之中,候等東苑趕來的縣令。見縣令現身,立即跪下行了個磕頭禮,“民婦叩見大人。”
“何事?”縣令麵色顯然不悅,沉著一張臉,眉眼透儘不耐煩。
胡鸞飛將包裹裡的東西拿出來,呈交給在旁的衙役。
衙役端著上前,讓師爺過目,然後再由師爺呈上去給縣令。
胡鸞飛道“民婦訴狀白蓮村所有村民。”
縣令頷首“你有何冤屈。”
“無冤。隻是…”
縣令當即打斷她的話,“既無冤,何故擾亂公堂,此乃大罪。來人啊,拖下去關起來。”
誒?事情走向不對!
胡鸞飛瞬間慌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大人,百蓮村村民種植大量米殼花,還做成藥材銷往各地。該藥材有讓人陷入幻覺之象,依賴性強,是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