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丟掉那令人作嘔的玩意,好幾隻老鼠登時衝了過去搶奪,撕咬。
正當胡鸞飛好奇,那團黑布被扯開來,露了一點明黃色的痕跡。而那幾隻老鼠,突然間動作緩慢,像是中了毒一般,嘴裡吐出血來,再之後翻了個身子躺地一動不動。
有毒?!
胡鸞飛瞪大著眼睛盯住逐漸變黑的五指,慌得一批,嗚哇一聲閃身進入空間。
空間四季如春,光亮足。
五指在光之下,黑如碳墨,隱隱生出許多黑絲來。
外頭的獄卒聽見她的喊叫,衝進來的時候,牢房裡空空如也。地上的幾隻死老鼠,就當是胡鸞飛消失前留下的禮物。
“不好,犯人逃了!”
一句帶著驚慌的話,傳入胡鸞飛的耳朵。剛喝飽水的她,轉而在空間遊蕩起來。
裡麵看不到外麵,外麵也看不到裡麵,就好像平行世界,我能聽見你的聲音,你卻不能看到我。
很快,腳步聲離去。
那個有毒物品,胡鸞飛還惦記著,趁牢獄裡沒人,她閃身回到牢房,用火鉗夾起它又重新回到空間。
有毒的應該是外層的黑布,黑布之下包裹著一層明黃色錫紙。
她花費一小翻功夫,一層一層,小心翼翼地解開,才得知裡邊包著一封信件,記錄著縣令多年來貪汙納賄,以及白蓮村製毒的各種證據。
是誰寫的?真是天助我也。
有了這個,還愁除不了白蓮村的米殼花?
但是,新的一道題難住了她。
連縣令都知道白蓮村的事選擇同流合汙,那這塊地方還有其他官員可以相信嗎?
猛虎山已是戚司遼的封地,除了他自己,也就是頂上的戚司禮可以出手。想要除掉縣令,必須得讓比他官大的人來。
折好信件,準備閃身出去,卻又被好幾個問題困住。
這信件——是誰寫的?為什麼會藏在大牢的天花板裡?寫信的人去了哪裡?
最後,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如果她逃不出去,或許下一個變成白骨的人會自己。
容不得多想,她不能待牢裡浪費時間。
胡鸞飛按捺住心中亂緒,開始思考對策。
外頭腳步聲紛亂,踢踢踏踏來了許多人。
縣令見著空蕩蕩的牢房,怒聲質問獄卒“誰來過?”
獄卒垂首“張老漢。”
再瞥見獄卒臉上的傷口,縣令眉頭微挑“張老漢下的手?”
獄卒不語,也猜出了七八分。
縣令觀察牢房周圍,十幾年不變的牆,不變的黑暗,還有那具被茅草掩埋的骸骨,該在的都在。
“張老漢是幾個人走的。”
獄卒“一人來一人走。”
因在言語中想到了什麼,縣令語氣不悅“我就不信她能上天遁地,給我找,把整個猛虎山翻遍,生要見人,死也要見屍。”
獄卒“是。”
胡鸞飛暗暗忐忑,估摸著縣令的心思,不敢貿然衝動。
等到外邊沒有聲音,她現身,貓著身子撿了塊小石頭朝外扔去,沒響應才敢偷偷跑出去。
天已經蒙蒙亮了。
她打算再找多些證據,偷偷摸摸地遊走在縣衙內。隻是人比較倒黴,還沒做出下一步計劃,就撞上了不該撞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