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夜後,左前軍的哨崗發覺了異象。
白茫茫的一片雪地裡兀地生出兩千人左右的裝備精良的騎兵來。這些騎兵不知何時竟潛伏到了玄甲軍大營附近的林子裡,又借著夜色和薄霧,風馳電掣般直奔軍營而來。
西陵本身地形險峻,多山多丘陵,騎兵在西陵作戰,著實作用不大,但是這次魏臨淵紮營之處卻是在雲中城外十幾裡一處較為開闊的地帶,那來襲的騎兵仗著地理優勢,又搶占了先機,竟突破了外圍屏障,從轅門闖入了大營之中。
好在穆風的反應是極快,迅速召集側翼的兵士,搭箭設陣,迎戰來敵。在西陵打仗這麼久以來,這隊騎兵,算得上是少見的勁敵,配合默契,且不畏生死,硬是在玄甲軍的大本營中殺出了一條血路。,竟有數人真的闖入了魏臨淵的中軍帳。
隻是好在,事發之時,魏臨淵並不在帳中,
不過畢竟這是玄甲軍的大本營,在穆風的指揮下,玄甲軍很快便兩翼合圍,儘殲來敵。後又查看了屍體上的箭矢、佩刀等物件,方才確定了這隊騎兵應是雲麾軍的精銳,也就是高乘鉞的手下。
穆風負責營中的巡防,出了這種事,竟讓敵軍的精銳闖入了中軍帳中,臉上相當掛不住,一晚上臉色都黑沉如鍋底。
____________
中軍帳中。
眾人正在商討今夜敵襲一事。
穆風率先發話,語氣篤定:“這事定與那女人有關!”
東方錯撫了撫額,這穆風除了平時脾氣火爆了點,也算得上有勇有謀的一員猛將,但自從那位姑娘出現以後,就好像降了智般,讓人一言難儘。東方錯毫不懷疑,哪怕是穆風吃飯噎著了,也能找到理由怪到那位玄瑜姑娘頭上。於是開口問道:“此話怎講?”
穆風道:“那女人來請降一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詭異,說不定,這事兒從一開始便是個陰謀,他們心知不敵玄甲軍,便假意詐降,讓那女人潛伏在殿下身邊作內應,然後和高乘鉞裡應外合,對殿下不利。”
賀連默了默,道:“玄瑜姑娘今晚一直都和殿下在一起,應該不是她。”
穆風答道:“那女人是術士,又詭計多端,有的是辦法偷偷給外界傳信。”
東方錯無奈開口:“穆風將軍,術士也是人,又不是神仙,天門的玄衛也不是擺設,玄瑜姑娘身上還有縛有天門的金環術枷,而且...她今晚還收了傷。你倒是說說,術枷在身,她怎麼利用術法給外界傳信?更何況,殿下要是出了事,她便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又怎能逃出玄甲軍的重重包圍?”
穆風抱著臂,冷冷地看了東方錯一眼,“那些人可是直衝著中軍帳來的,若非是熟知玄甲軍布防之人,又怎能這麼快找到中軍帳的位置?可見,那女人便是雲麾軍的內應。”
賀連道:“這也隻能說明軍中可能有內應,但也不能證明那內應就是玄瑜姑娘。”
穆風嘲諷道,“我看你們怕不都是被那女人的皮囊迷了眼!你們還真以為那女人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可是術士!”
賀連頓了頓,道“我和東方先生並非有意包庇玄瑜姑娘,但是穆風將軍,凡是都得講證據,既無證據,你總不能血口噴人吧?”
“你們既然說我血口噴人,那把她帶過來好好審一審不就是了?!”說罷,穆風便要命人去把司玄瑜帶過來審問。
賀連猶豫道:“穆風將軍...姑娘才用了藥,剛睡下。”
“難道我還要等她睡醒了不成?!賀大人當真是好心...那女人現在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我玄甲軍中的一個俘虜...什麼時候本將軍做事還要看一個俘虜的臉色了?!”
東方錯倒也覺得該好好審問一下那姑娘,畢竟她牽扯到的秘密實在太多......他飛快地瞥了一眼魏臨淵,隻是......某位不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