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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想推開紀羨北,手臂怎麼都使不上勁,渾身難受。
她現在沒一點運動的興趣,胃裡燥熱。
“紀羨北,我想喝水。”
這招最管用,紀羨北幾乎沒有猶豫,停止了親吻她的動作,起身開燈去拿水。
她喝了酒就會夜裡找水喝,每次隻要她喝酒,他都會在床頭備一杯溫水。
喝過水,夏沐心裡舒服了點,紀羨北盯著她看了許久,質問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連眼睛都是紅的。
她笑,挑釁:“沒喝。”
紀羨北把水杯放好,關燈,又壓在她身上,咬著她的鼻尖然後是下巴,咬的很輕,可夏沐手下不留情,在他腰間又掐了一把,紀羨北再次覆上她的唇。
之後他將她每個地方都親了一遍。
帶著不滿在折騰她。
還隻是吃了一個餐前開胃菜,他就弄的她全身都疼。
特彆是唇和舌頭,被他來回咬著,攪動,舌根又麻又疼。
夏沐使勁往邊上歪頭,躲過他的親吻,大口呼吸。
紀羨北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正過來與他對視,黑暗裡還是可以看清彼此的輪廓,眼神也能感受到。
夏沐困的要死,跟他商量:“不舒服,明天行嗎?”
“不行。”
怕捏疼她的下巴,紀羨北很快鬆手,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剛才被他捏過的地方,他炙熱的眼神望進她的眼底,滾燙的唇蹭著她的鼻尖,低聲問:“不想我?”
“想...”不過頭疼又困,胃裡也難受。
一個字才剛出口,他又堵住了她的嘴。
夏沐眉頭皺了一下,慢慢適應他。
渾身一點勁都沒有,沒法配合他,隻能他給什麼她就要什麼。
他毫無保留自己的體力,夏沐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衝撞到床底下去,她手臂也沒力氣,沒一會兒,身體就被頂撞的竄到了床邊。
紀羨北握著她的腰把她拉回自己的身底下,低頭吮吸著她的唇,繾倦耐心,她眯著眼享受這種直入心底的歡愛。
他總能把粗暴和溫柔同時給她。
身體粗暴,嘴上溫柔。
讓她感受極致。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身體又挪出去不少,紀羨北忍著耐心將她再次拽回來。
在她耳邊沙啞著聲音哄她,快半個月沒在一起,他一時半會還沒打算就這麼快結束。
他兩臂撐在她的身側,夏沐隻能傍著他堅硬結實的手臂,但她的腿還是慵懶的蜷縮著沒動。
“腿!”紀羨北不滿的提醒她。
夏沐仍然沒動,眼睛微眯挑釁的看著他,忽的她‘啊’了一聲,不滿的瞪著他,還是將兩條長腿盤住他的腰,兩人貼的密不透風,他就喜歡她這樣纏著他。
這場運動什麼時候結束的,夏沐一點印象都沒了,反正是頭疼的要炸了,嗓子喊的直冒煙,到後來眼淚都流了出來。
紀羨北這才放過她。
也沒去洗澡,頭歪在他懷裡,沒用一分鐘,已酣然大睡。
第二天醒來已經九點多。
夏沐是趴著睡的,空調被全都被她卷在身上,兩隻手臂霸占著兩個人的枕頭,紀羨北幾乎被她擠到床邊,她一條腿還橫在他小腹上。
她睡相本來不難看,規規矩矩的,自從跟紀羨北在一起,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想去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紀羨北最開始時也不滿,後來都忍了,時間一長,就縱容了她的這些小性子,可她的壞毛病卻很難再改過來。
夏沐小心翼翼的把腿從他肚子上拿下來,將身上的被子扯了一半給紀羨北蓋上。
紀羨北是真累了,不然他的生物鐘一向很準,從來不賴床。
他睡的很沉,給他蓋被子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夏沐盯著他看了幾分鐘,他肩膀上、胸前都有抓痕,她昨晚留下的。
她用力揉揉脖子,平躺著緩了一會兒,起身到衣帽間找了睡衣套上去,到樓下找水喝。
喝了一大杯溫水,終於解渴。
夏沐的胃咕嚕咕嚕直叫,昨晚隻顧著喝酒了,飯菜沒怎麼吃,現在餓的難受。家裡沒什麼吃的,她從冰箱裡拿了個麵包,放在烤箱裡熱一下。
在樓下浴室簡單洗漱了一番,烤麵包也好了,抹上果醬,她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的吃著。
今天沒什麼事,她吃過東西還可以去睡個回籠覺。
宿舍裡還有點零零碎碎的東西,她明天要去學校一趟,把東西打包帶過來。
租的那個房子她臨時沒打算住,要是哪天跟紀羨北鬨彆扭了,也許會回去住兩天。
之前她實習時,辦公室的同事有次閒聊說到,女人婚前要有套自己的小房子,如果受了委屈又沒法回娘家,那個屬於自己的小窩就是個心裡安慰。
她想著卡裡的錢,連付個五環內小公寓的首付都不夠,關鍵是她還欠外賬,兩年前問紀羨北借了一筆錢,估計兩年的工資都不夠還的...
想到錢和房子,夏沐的胃口就一般般,把麵包勉強吃完。
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鐘。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知道紀羨北還要不要去公司,她去了樓上準備喊他起床。
剛推開臥室的門,房間裡浴室的門正好也打開,紀羨北已經洗過澡,頭發絲還有亮晶晶的水滴。
長褲穿好,他正在扣襯衫的紐扣。
“要去公司?”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兩人同時問出口。
紀羨北先回她:“不去公司,中午要出去吃飯。”
夏沐點點頭,他去哪裡吃飯,跟誰一起吃,她從來不問,以前他每次都會跟她說,她不認識那些人,不感興趣,後來他也說的少。
“不睡了?”紀羨北又問一遍。
夏沐:“睡,剛才餓了,下樓吃了點東西。”
她幾步走到他跟前,把他襯衫衣擺整理了下,趁機在他腹肌上摸了兩下,然後開始胡鬨,他扣一個紐扣,她就解一個。
紀羨北沒吱聲,垂眸看她,繼續扣紐扣。
夏沐與他對視,眼神狡黠,手上的動作沒停下來。
幾分鐘後,紀羨北的襯衫依舊是開著的。
紀羨北無奈的望著她:“鬨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