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愛俏,段譽要是長得比慕容複好看,段譽又是出身高貴的世子,如此溫柔癡迷於王語嫣,她又不是瞎的。
又比如:王語嫣、阿碧等姑娘深知慕容複武功相對頂級高手並不高明,她們也不認同鮮卑人的文化,卻仍癡迷於他這麼久,經過多少事都不改其心。段譽假扮成慕容複,王語嫣、阿碧和當時的阿朱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若不是有求娶西夏公主的事,王語嫣仍是要跟著他。
連包不同都說段譽不過是“膿包之美”。
少女的審美可是很直接的:顏值既是正義,這與段譽看神仙姐姐也沒有什麼分彆。女人對男人更深層次的審美卻需要閱曆來養成的。
這個慕容城自然也是罕見的美男,比楚軒的江南的精致完美輕靈清貴是另一種感覺,他是一種如天地造化的英俊逼人。
慕容城說:“久聞秋水山莊莊主武功冠絕江南,是同住太湖之岸,在下早應該前來拜見……”
李秋水也謙遜一番。
李秋水看過原著,對慕容家的人沒有好感,但是女人卻對美男有好感,還有好奇。
李秋水說:“你複姓慕容,那麼祖上可是五胡亂華時鮮卑前燕鳳凰兒慕容衝之後?”
慕容城早見李秋水的麵容長得像那天的女子,就知她們定然有關係,這時這個相像的女子一樣道出他的來曆。
慕容城也沒有隱瞞,道:“正是,莊主所知果然廣博。說來慚愧,在下卻不及先人了。”
慕容城因為敗於李滄海之手,對於秋水山莊的武功更加向往,有一種人為了目的,一邊能夠狠毒,一邊又能隱忍。
李秋水不禁有幾分得意,不過熟讀天龍的她是知道慕容家偷偷收集天下武功,少不得殺人越貨,最是狡詐,她心中不由得猜測他的打算。
李秋水說:“慕容公子過獎了,本座卻是剛知太湖一帶有一支慕容式後裔。”
慕容城說:“也是後人不肖,倒讓莊主見笑。”
李秋水說:“客氣話不必多說了,就不知慕容公子有何貴乾?”
慕容城施了一禮,說:“久慕莊主武功,在下想拜入莊主門下。”
李秋水既得意,又好奇,麵上不顯,卻是想試試他的武功。
到了屋後空曠之處,兩人一番交手,李秋水卻也見識到這人武功甚博,應變也是不弱,心下卻有幾分要吊著人耍的打算。
李秋水知道慕容城這類人,不達目的,後續還是會有陰謀。
“還施水閣”那麼多秘笈當然不是充話費送的,武林也沒有人家會將看家門事外泄,當然得來不太光明,是偷搶坑蒙來的。
李秋水忽然想到了李滄海也是穿越女,這時她正拉不下臉來跟李滄海服軟,一直硬著,後果實在不是她想承受的,這個慕容城來了倒是一個契機,給了她一個主動找李滄海也不失麵子的理由。
……
李滄海聽了李秋水的敘述,說:“不要理他就好了,他的武功不是你的對手。”
李秋水說:“並非一切都是以武功高低來定論的。燕子塢也在太湖一帶,和這樣的人做鄰居,實在如芒在背。你不是有抱著古人的華/夷之彆和立誌平天下的聖母心嗎?鮮卑慕容氏是胡人吧,而且他想要禍害老百姓謀利吧?這樣的人,你不想除掉嗎?”
李滄海道:“那些事都還沒有發生。誰有權利借著‘我知道你將來會犯罪’而判人死刑?”
李秋水暗想:這人學識能力不凡,偏生帶著一分天真的道義心和聖母心。天下成王敗寇,哪裡來的那麼多道義,哪容得下聖母?
見她雖然聖母心,卻是自己要心機有心機,要能力有能力,並非靠傍男人的那種小白腦殘女——全是讓寵她的男人和父兄買單的,李秋水且就不用“聖母婊”來評價她了。
李秋水道:“總之,我的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況且,倘若我的武功心法外傳給慕容家的人,也是逍遙派的事吧?”
李滄海沉吟片刻,說:“你想如何?”
李秋水道:“我要釣魚執法,我需要你的配合,將慕容氏一網打儘。”
李滄海蹙眉:“你要殺人?”
李秋水說:“釣魚執法,他們便不是清白的了。殺之又何妨?”
李滄海道:“他們盜你的心法就要死,難道你盜大理段氏的心法也要死嗎?這是同樣性質的事吧?”
李秋水居然被這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問題問住了。
李秋水道:“你居然把我和他們相比……”
李滄海道:“你既然能認識到慕容氏的做法是錯的,那麼認識到自己的行為的對錯就不難了。我不想灌輸你什麼雞湯大道理。便從你一個自詡文明的現代人的本心來看,生命是不是值得敬畏的?”
李秋水道:“身在這樣的時代,怎麼能不殺人呢?你不殺彆人,彆人就要殺你。”
李滄海道:“保家衛國戰場殺敵,背後就是父老鄉親,打擊侵略者無可厚非;若是背負著什麼不共戴天之仇,那也情有可原。但是尋常時候,能不殺人,還是不要殺人的好。”
李秋水說:“你真是迂腐。”
李滄海道:“這世間隻有精神上的極品吊絲,才會因為突然飛潢騰達了而輕易改變自己的底線。目前沒有遇上買得起我的初心和人性的人和事,所以我不會出賣自己。你若要出賣,我也出於道義,也勸你一勸。”
李滄海的語氣總是這樣平平淡淡,說的話更不是侮辱人的,可偏偏氣死人。
李秋水深呼吸,平覆自己的心緒,沒好氣地說:“那我不殺人,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