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潮的寢室。
紫綾一口接一口地吃著蛋糕,要把苦澀憋屈給吞下去,海潮拍了拍她的背,說:“慢點咽,沒有人跟你搶。”
紫綾忽然哇一聲嚎,額頭貼著海潮的肩膀,說:“這都是什麼奇葩!”
海潮道:“被騷擾的是我,又不是你。”
紫綾說:“我真的把原則性的東西都跟他說了,但是他就是自說自話,還說要為你活為你死,他死他的,關你什麼事呀?”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還跟我鞠躬,鞠躬再鞠躬,我要瘋啦!我像是一個棒打鴛鴦的惡丈母娘,欺少年窮的勢利眼,我就是個大反派……”
“我明白,麻煩你了。”
“他們怎麼考上大學的?”
“分數不代表一切。許多天才尚且是變態殺人狂,這個……”
紫綾吃完海潮的蛋糕,抹了抹嘴巴,說:“潮潮,我真的儘力了,你彆怪我,以後這事兒,你自己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
工作報酬已經吃下肚去,工作成績為零。
……
紫綾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海潮一時擺脫不了王子軒,她也多了一個自說自話的張彬。他和王子軒一樣,擁有迷之自信,並認為自己是為了真愛而堅忍不拔。
她去圖書館做功課,他找來圖書館,她在宿舍自習,他就在樓下彈吉他。她一個星期就活在了修羅場。
連她同宿舍的同學都酸酸地說:“人家這麼有誠意,長得也挺帥的,還多才多藝,聽說他家也挺有錢的,你要不答應他算了。他會把你寵成公主。”
張彬就在她宿舍樓下舉過牌子,上書:趙紫綾,請讓我愛你,我會把你寵成公主。
這弄得全宿舍樓的人都知道了,並且還在蔓延。
紫綾見了他就躲,有些不知內情的外人,就覺得她吊著人,對人家沒有意思就要早些說清楚。
好不容易混到了星期五,下午上完公共課後,紫綾連宿舍都不回,直接出了校門,就怕晚一點會遇上從中文係趕來“商量周末約會”的張彬。
海潮運氣沒有這麼好,她和那倆奇葩是同係或同班的,紫綾也沒有義氣暫時拋下她不顧了。
……
翌日上午,她去海潮家時,難得見到了王父,他一見她也笑盈盈地打招呼。
“紫綾來了,中午留在家吃飯,我多買點菜。”
紫綾也沒有客氣,笑著應承:“好呀,蘇伯伯做的菜最好吃了。”
王父說:“海潮去天台晾衣服了,你等等她吧。”
“不用,我去找她。”
海潮再看到她時,一雙眼睛裡充滿著“嫉妒”。因為紫綾尚且還可以跑得飛快,而她與極品是同班或同係的,逃也逃不掉,被糾纏了好一會兒。
中午時,王父做了四菜一湯,色香味具全。
王父還給她開了一罐啤酒,她們上大學了,被允許喝啤酒。
“你們兩個,連大學都上同一所,可是難得的緣分呀。”
紫綾嗬嗬,王父又說:“我們三個走一個。”
紫綾舉起杯子,說:“該我敬伯伯才是。”
王父笑道:“紫綾真又開朗又大方,不像我們家海潮。”
“伯伯過獎了,潮潮也很優秀,她高考還考得比我好呢。”
王父這才有點滿足,又說:“這女大十八變,紫綾是越來越漂亮了。”
紫綾說:“比不上海潮。”
王父說:“好,都是好閨女。這海潮上了大學,我也放心一些了。”
紫綾應和:“伯伯放心,你後福大著呢。”
吃吃喝喝時,王父問起紫綾明天有沒有事,紫綾搖頭,道:“沒有什麼特彆的事。”
王父說:“明天是二少爺二十五歲生日,他剛從國外讀完博士回來,家裡要開個派對,餐飲是由我負責的。我在外麵請了一個西餐廚師和一個西點師,還差兩個服務員,外頭的人一時之間我也不太放心,萬一出個什麼岔子,就太對不住肖老了。我看紫綾和海潮就很合適,肖家大方,外頭請的家宴大廚一天會給幾千塊,服務員也有六百塊,肥水不流外人田。”
原來王父今天休假也是帶著任務的,就是找家宴的大廚和服務員。平常時候的宴會都會放在酒店裡,這種家宴派對他張羅得不多。
王父說起肖家的事來,總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紫綾並不覺得如何,海潮就在翻白眼了。
王父也知道紫綾從小在自家的包子鋪幫忙,做事很利索,待客的態度也是從小練出來的,臨時充當一下服務員絕對沒有問題。
紫綾笑道:“有錢賺沒有道理不乾的,我還要買新電腦呢,家裡的老爺機我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