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個閹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可是時予的愛好,又十分難以捉摸,奇珍異寶,良田鋪子,美女小倌兒,有收的,也有不收的,看似喜歡得緊,又格外挑剔。
一樣的東西,有人送了扶搖直上,有人送了,悲慘至極。
寧國公府,有什麼是值得時予惦記的?
難不成是和那塊令牌有關,想讓國公府幫忙尋找?
心思輾轉千回,蘇柏青嘴上卻並沒有停下來,轉身虛扶下蘇傾月,“娘娘,您坐,微臣自會安排。”
然後低聲,聲音仿佛從齒縫兒裡露出來:“您是太後娘娘,要端得住。”
說完,扶起東倒西歪的太師椅,用袖子擦了擦,“娘娘,您坐。”
這時,蘇柏青才有時間看一下房間,然後驚出了一身冷汗,暗恨自己被時予親自前來這個好消息衝昏了頭腦。
這裡,東西被砸得亂七八糟,明顯是經曆過爭鬥。
除了時予,還有人躲在暗處!
他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總感覺屏風後麵,簾子後麵,都暗藏著危險。
想到之前,自己竟然在家裡遇襲,全身瘙癢,萬蟻噬心,哪怕是抓撓的鮮血淋漓,也無法緩解那種生不如死的癢意。
後來還是暗衛甲一一語道破天機,說他中了毒,還是他們折磨叛徒的一種毒藥。
此毒不能根除,七日自消,可是他哪裡撐得過七日?
還是甲一配了藥物,緩解了部分症狀,才讓他挺過了七日,卻依舊丟了半條命,想到這些,蘇柏青就恨得牙癢癢!
從此國公府是外鬆內緊,能感覺有人前來,可是怎麼也抓不住那小賊的一絲影子!
誰能在皇家暗衛的監控之下來去自如?
京城裡隻有慕瑾辰有這個本事!
想到慕瑾辰,蘇柏青就暗恨,怎麼就留著慕家這麼一個小子活了下來!
攝政王一心為國,沒有私仇?
放屁!
死的那些,都是捏造了慕家斂財征地等罪證的人!
那就是藏在深夜的孤狼,一直幽幽盯著你的行動,隻等你稍微鬆懈,就撲過來咬斷你的脖子!
蘇柏青攥緊了手,有些疑惑:“這是?”
“父親……”蘇傾月慌忙要解釋,“這裡是因為……”
“我和娘娘來的時候,竟然發現這房間裡有個小賊,在娘娘出嫁之前的閨房裡,流連忘返,形容猥瑣……”時予接過話,笑眯眯地說道。
“小賊?”蘇柏青一慌,趕緊追問,“可是身型高大挺拔?”
“身材矮小纖細,誰知道是不是個娘兒們兒?”時予想到什麼,哈哈就笑了起來,感覺自己這個形容十分的有趣,然後看著蘇傾月,尋求讚同:“是不是啊娘娘?”
蘇傾月手心一陣疼,又被自己紮破了,不敢用那種詞語形容慕瑾辰,可是又知道,承認了可以幫他擺脫嫌棄。
心慌意亂之下,還是點了點頭:“千歲大人說的是。”
蘇柏青皺眉,有些疑惑:“敢問大人,那小賊究竟是男是女?”
他姿態放得低,聲音也無比的謙卑諂媚。
時予卻眯了眯眼,一腳踹飛了身前的一張小幾:“男女?國公爺這是想暗示什麼?嘲諷我不男不女,身有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