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扶離一噎,“是。”
“那為什麼不好?”
“衛生不行。”
顧笙不解:“會吃死人?”就像末世那樣?
許扶離嘴角僵硬,“那倒也不會。”
“哦。”顧笙點頭,不再跟她說話,而是轉頭問顧煦,“大哥,我能去見江五爺嗎?”
江五爺!
許扶離陡然抬頭盯著顧笙,眼神充滿探究。
顧煦拒絕,“不行。”
顧笙有些失落,倒也不強求。
飯後回了房間,顧笙剛洗完澡出來,有人敲房門。
還不等她說話,許扶離已經推門進來。
“笙笙,大哥讓我給你送新手機來,沒打擾你吧。”
顧笙:挺打擾的。
許扶離放下手機,熟門熟路拿出吹風機想給她吹頭發。
顧笙避開她,“我自己來。”
許扶離收回手,好似不知尷尬為何物,“我剛聽你說起江五爺,你認識?”
“嗯。”
“怎麼認識的?”
顧笙抿唇,“就那樣認識的。”
“那樣是哪樣啊?”許扶離窮追不舍。
顧笙拿著手機,抽空抬頭看她,“就那樣呀。”
那種像看陌生人的目光,讓許扶離心頭一悸。
似乎有什麼不太一樣了。
她笑了笑:“好了好了不打擾你休息。”
出了房門就給秦野打了電話。
終於走了。
顧笙鬆了一口氣。
跟這位表姐相處總覺得不舒服,還不如麵對嚴厲的大哥。
不過這事她也沒放在心上。
捧著手機,縮在被窩裡興奮的兩眼放光。
想著下次見到江五爺,一定問他要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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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四月細雨綿綿。
沉園的流蘇花因連續七八日的雨落了不少花瓣。
這日總算是晴了。
江沉坐在陽台躺椅上,望著流蘇花出神。
“聽說你思春了?”
張恒穿著皺巴巴的白大褂,頭發亂成雞窩。
拉過凳子一屁股坐在江沉對麵。
江沉臉上難得有了一絲血色,“聽說你這幾天腸胃不好,是不是把腦子拉出去了。”
張恒歎氣。
人是挺美的,可惜長了張嘴。
他將手裡的報告放在江沉麵前,“最新數據顯示你身體機能和心臟好了許多,你老實說,最近都乾了什麼?接觸過什麼?”
張恒很興奮,“如果能找到源頭,你的病大有指望!”
江沉神色有片刻凝滯。
目光落在右手上。
上麵繃帶已經拆了。
以他的身體,這點傷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好。
這次隻五天便痊愈。
當真是……不可思議!
他記得之前顧笙執意他的手,以及那天傍晚顧笙握住他手時身體傳來的異樣感。
是那小姑娘的原因?
收回思緒,江沉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攏了攏膝蓋上的薄被。
語調不鹹不淡,“你猜。”
張恒無語。
猜你妹啊猜。
這時,敲門聲響了三下。
阿喬站在門口,“張叔,豬圈裡那頭母豬要生了,唐姨讓你趕緊過去。”
“煩不煩煩不煩煩不煩!”
張恒氣的要死。
“我是人醫,不是獸醫。那群貓狗雞鴨馬生病我治就算了,為什麼我還要負責給豬接生。”
怎麼不讓他給雞接生。
江沉輕笑,“看你這輩子太孤單,讓你感受下兒孫滿堂的滋味。”
張恒:……
你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說出這樣無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