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留下來,那我就答應了,”林初霜轉過身來,“翰海,你帶帶他吧。”
說罷,林初霜就轉身回了廚房。
免費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她倒要看看,這個人能翻出什麼花來。
林淑婉對於新加入的鄭澤宇,表現的還挺開心的,非常熱情地幫他適應環境、安排住處。
林初霜也可以理解,老年人嘛,總是喜歡一群小輩圍在身邊,熱熱鬨鬨的。
她懷疑鄭澤宇有貓膩的事,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以免打草驚蛇,隻是自己默默暗中觀察他。
幾天下來,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乾活也積極得很。
要非說有什麼,就是格外地喜歡聊天,鄭澤宇挺會說話的,每天都和林淑婉聊聊家常,把林淑婉聊得眉開眼笑,林初霜也就沒管。
這天,一大早,玉霄度假山莊就送來了幾大筐,肥得流油的大閘蟹。
鄭澤宇正一手麻利地拆著螃蟹,一邊臉上揚著燦爛的笑容,和林淑婉閒聊著。
“林婆婆,您的女兒和女婿都在海市工作嗎,怎麼也不見他們回來看看您?”
提到林氏夫婦,林淑婉的眼神微微一滯,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她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憂傷,“他們早在霜霜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鄭澤宇聞言,連忙道歉,“抱歉,林婆婆,我沒想到……原來您是一個人把林老板帶大的啊,真是太辛苦了。”
林淑婉搖搖頭,“霜霜懂事,從來都不讓我操心。”
鄭澤宇笑笑,“是啊,林老板孝順又能乾,林婆婆您也是位慈祥和藹的長輩,想必已故的林先生和林太太也一定是很好的人。”
林淑婉的目光變得懷念,"是啊,霜霜的父母是從大學時期就在一起了的,一直都非常恩愛。
儘管文淵的家裡人不同意這門婚事,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結了婚,文淵也因此和家裡斷絕了關係,來到我這邊和我們一起生活。
雖然文淵隻是我的女婿,卻待我如親生兒子一般孝順,可惜啊……"
說著,林淑婉的眼眶有些濕潤。
可誰也沒注意到,在聽到"文淵"兩個字時,鄭澤宇低垂的眼睛中,難以掩飾的震驚。
鄭澤宇簡直已經不能控製自己,但他還是強壓下激動的心情,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道。
“林婆婆,您彆傷心了,這位文淵先生也姓林,跟您家一個姓,多有緣啊,難怪是一家人。”
林淑婉麵色沉痛地搖了搖頭,“不,文淵是和家裡斷絕了關係後,才和我們姓林的,文淵他,本姓白。”
聽聞此言,鄭澤宇手中的螃蟹剪突然滑落,重重地砸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鄭澤宇的表情凝固了,眼中滿是不可掩飾的震驚。
“澤宇,你怎麼了?”林初霜聞聲,投來疑惑的目光。
"沒,沒怎麼……"
他迅速低下頭,不敢直視林初霜的眼睛,急促的心跳聲在耳邊回響。
“文淵他……本姓白……已經去世了……”他在心中默默重複著,心中的情緒不斷翻湧,甚至都忘了將螃蟹剪撿起來。
白文淵已經去世了?這不可能!
鄭澤宇麵色沉痛,不願接受這一事實。
可這一切,難道會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