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一番直擊澤法軟肋的話語,終於成功讓這個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老海軍動容。
看著那一個個此時一臉堅定站在他身旁的下屬。
澤法知道,現在隻需他一聲令下,這些人哪怕明知是勝率渺茫,也絕對會和他死戰到底。
然而他卻不能這麼自私,如今的他早已是孑然一身,最後僅剩的一點牽掛,就是這些生死相隨的部下和學生。
他不可能因為自己不想活了,就讓他們陪著一起死。
可是要讓他投降他厭惡到骨子裡的海賊,他澤法又怎能做得到。
“媽媽,我真不是故意殺的你啊,你可不要怪我啊,兒子一定給你找個最好的墓地,讓你過的舒舒服服的。”
就在澤法左右為難之時,一聲憨傻的嚎哭聲,倏然從那已然快要完全沉沒的商城上傳出。
看著那臃腫的肥胖身影,澤法眼中的糾結,瞬間轉為了冰寒的決然。
“我已經老了,本就沒有幾天好活,但你們不同,你們還有大把美好的時光,沒必要陪我這個糟老頭一起,把一生都耗費在尋恨的道路上。
我的仇人就在那裡,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在戰鬥中迎接生命的終點吧。”
話間剛落,一臉決然的澤法,在一眾屬下和弟子的悲聲呼喊中,倏然從艦船上一躍而起,高舉他那巨型機械臂膀,向著那正打算奪船登岸的白胡子二世砸去。
“嘭……!”
“你個死老頭,為什麼又無緣無故打我,是想打架嗎?”
然而白胡子二世這家夥,雖然智商極低,但戰鬥本能卻著實強的可怕。
哪怕在海中遊動之時,麵對澤法的突然攻擊,他也瞬間做出了應對。
不但瞬間以手中大刀,格擋住了澤法從天而降的巨拳。
更是立時以另一隻空閒的左臂飛速擊打而出,磅礴大力硬是當場將澤法淩空擊飛數米。
而接下來白胡子二世的動作,更是讓莫非大跌眼鏡。
隻見位於水中的白胡子二世,或許是感覺水中限製太大,他竟然以他那肥胖的身體直接踩水而起。
“這他媽什麼情況,這不會是海軍的月步吧?難道這傻子還是個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看著那肥胖身影連連踩踏空氣,竟是果真憑空衝天而起,莫非已是不得不接受了這二傻子會月步的事實。
果然,上天奪走你某些東西,他就會在其他方麵補償給你這句話,還真不是憑空杜撰的,這小子就是一個李元霸一般,智商極低但練武天賦卻賊高的天才。
做為海軍總教官,澤法自然不可能不會月步,於是兩人竟是當場用月步在空中淩空戰鬥了起來。
戰鬥技巧和體術方麵,澤方自然是戰優的一方,然而白胡子二世的天生巨力和超強體質,也讓他超級抗造耐打。
兩人於空中打的海水倒卷,漩渦從生也沒打出個結果來。
但眼力過人的莫非,卻是已經發現,此時的澤法體力已是漸漸有些不支起來。
恰恰相反,此時的白胡子二世除了為母親的屍身徹底找不到了有些悲傷外,體力那簡直就是無窮無儘一般。
而且其恐怖的學習能力,還讓他在戰鬥中改正和學會了很多澤法的體術,戰局的勝方,已是越來越向他傾斜。
隨著時間推移,體力已然觸底的澤法,漸漸開始顯現不支之相。
到這時,哪怕是普通海賊遊擊隊的成員,也都看出了自家老大形勢的危急。
“多弗朗明哥,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倒退果實嗎?隻要你幫我老師殺了那個家夥,我願意放棄抵抗,任你取走我的果實能力。”
做為當年海軍實習船隊中,唯二的存活之人,澤法這個老師對艾茵來說就是父親般的存在。
如今澤法眼看就要戰敗身死,她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然而她的實力,在澤法這個等級的戰鬥中,實在是不太夠看,因此她這才直接提出了,用果實能力換莫非出手幫忙的條件。
“小妞,你好像沒搞清楚你的處境啊,如今的你們,不早就是我砧板上的肉了嗎,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談條件?”
說到這裡的莫非身形倏然一閃,便已是來到了艾茵麵前,在後者一臉驚懼的眼神中,一把托起了對方下巴,這才一臉玩味的再次開口道:
“除非你小妞願意以後做我的女人,那我到是可以考慮一下出手的可能。”
“你……!”
“你休想……!”
然而還未等艾茵說出自己的決定,一邊的賓茲就已是氣氛不已的率先上前,一臉不忿的當先開口喝斥起莫非來。
“吆,你這帶個肚兜當帽子的家夥又是哪個?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對於壞自己好事的人,莫非一向絕不手軟。
還未等賓茲開口反駁,一道無形力場已是瞬間將其束縛,二話不說便將其直接扔下了船隻甲板。
“噗通……!”
然而讓莫非沒有想到的,卻是這家夥竟然就是那個有著茂盛果實的賓茲。
做為惡魔果實能力者,這小子剛一接觸到海水,立時變得渾身發軟。
竟然直接就被澤法和白胡子二世交戰,引起的海浪給卷入了漩渦之中。
“啊……賓茲!”
看到自己同伴因為為自己出頭瞬間被海浪卷走,艾茵立時大叫一聲,跑到甲板邊緣就欲跳下救人。
“你不要命了?你可彆忘記你能力者的身份?”
看著這兩人的表現,莫非心頭不由已是有些吃味,這兩人同船相處這麼久,不會是有一腿吧,他莫非可沒穿人家破鞋的習慣。
莫非的話語,總算讓心急如梵的艾茵稍稍找回了部分神誌,看著遠處那已然明顯被白胡二世壓著打的教官,和那已然被海浪卷沒影的師兄。
艾茵眼中已是當場熱淚滑落,嗚嗚哀求起莫非出手救人幫忙來。
哎,果然還是做壞人爽啊,哥要是換個好人身份,這時候怕就是苦哈哈的給人打白工吧。
“行了,人我救,答應我的事你可得算數。對了!你和你師兄做到發乎情止乎禮沒?”
“啊……什麼情,什麼禮?我和賓茲師兄就是最最簡單的師妹關係,你能不能先把人救了再說啊?”
看著莫非一臉審視的表情,艾茵瞬間明了莫非所問的到底是哪方麵。
心焦氣憤不已的她,立時再也忍不住心頭怒意,當場大聲怒斥起莫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