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有一天,你會喊我一聲文爺。”我心裡暗暗發誓,腳下則是順從的走到他身邊坐了下去。
“服務員,可以上菜了!小霜,把酒開了。”
男人衝門口的服務員喊了一聲,然後對站在他身後的女子說道。
“這是咱們第一次見,以後打交道的時候還多。我叫汪厚直,你可以喊我一聲直叔。”酒打開,女子為我們斟著酒水,而男人則是將餐巾鋪蓋在自己的雙膝上對我說著。
“有話您直說吧,我年輕,性子急,不懂這些彎彎繞。”女子準備給我斟酒,我擋住了她手裡的酒瓶對身邊的汪厚直說。
“跟老程一個性子,果然是父子倆,沒走樣!”
汪厚直從小霜手裡接過了酒瓶,執意為我斟滿了酒杯。
“我斟的酒,還從來沒有人敢不喝的。”
斟滿酒杯,他對我笑笑道。
“乾了這杯再談事情,我酒不喝到位,話就很難說出口。”
汪厚直將酒杯塞進我的手裡,自己率先乾了一杯。我看了看他,一口將酒乾了下去。辛辣的酒順喉而下,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燒。
“這樣就對了嘛,後生仔混社會靠的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你把直叔我哄高興了,說不定我多給你一段視頻呢?”
汪厚直說話的時候,將自己的空杯往桌上一放。
我拿起桌上的酒瓶,起身為他斟滿了酒杯。
“直叔喜歡喝酒,那我們就先喝酒再說話。晚輩不懂禮數,以後直叔多教教我。這一杯我敬直叔。”我雙手端著酒杯,跟汪厚直輕碰了碰說道。給人買了兩年的單,讓我學會了如何去虛與委蛇。
“好,這樣就對了嘛。年輕人的脾氣彆那麼暴躁,放溫和一些很多事情不就好辦了?
見我服軟,汪厚直大喝了一聲好,隨後一口將酒給乾了下去。
“我知道小文心裡急,直叔就實話對你說了,你幫直叔從墓裡掏個玩意兒出來。我就再給你一段視頻。”連著乾了兩杯酒,汪厚直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紅。他放下酒杯,湊到我的耳邊低聲說道。
“不知道直叔,想要什麼玩意兒?”
我起身為他斟著酒,嘴裡則是追問起來。同時在心裡我暗罵了一句酒量不行偏喜歡裝逼,喝不死你個老東西。
“定顏珠!”
汪厚直的話,讓我楞了楞。我當然知道定顏珠是個什麼東西,往玄了說,這東西能夠讓死者容顏永駐。不管死了多少年,都能保證屍身不腐。但是能有定顏珠的墓葬,是我一個人就能闖的?這老狗不會是想害我吧?
“資料都在這裡,下去的盜洞我都安排人為你打好了。彆跟直叔玩花樣。直叔了解你父親,當然也了解你。他那一身本事全都教給了你,這事兒你去辦,直叔放心。”
對小霜打了個響指,汪厚直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說道。
小霜打開隨身的包,從裡邊拿了幾張紙遞到我的麵前。紙上不僅寫著具體的方位,而且還拍了照片張貼在上頭。論起準備工作,這個汪厚直做得不可謂不細致。
“那事成之後怎麼交易?還在這裡碰頭?”
我收好了資料問汪厚直。
“不,到時候我會找你。小文也彆白費心思想要找我。”
原本想要套套他的話,卻不想被這個老狐狸給看穿了。跟這樣的人打交道,讓我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