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個人對我說了句話!”我直視著汪厚直說。
“她對我說,不管我麵前站著的是誰,我心裡都要有一個敢字。在那一刻我忽然想明白了,我特麼怕你做什麼?想跟我交易,就拿出你的誠意來。不然你能找到我,我也同樣有辦法找到你。咱倆就繼續剛下去,我還年輕,耗上幾年說不定你就沒了。到那時候,你覺得我上你家坐坐,誰能替他們出頭?”我將手裡的玻璃扔掉,將汪厚直按回到座位上。
我這番話說得汪厚直臉色一陣陰晴不定。又扯了幾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示意手下們先將那個被打破頭的給送出去。
“陰沉菇你聽說過沒?這次有老板想要這個。他願意出這個數。事成之後咱倆對半分。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會辦好。我承認手裡暫時沒有後續的視頻,但是我汪厚直出麵,一定能夠幫你找到的。”汪厚直伸出一根手指對我說道。
“我信不過你,還是等你把視頻拿來了,我們再繼續談後頭的事情吧。”我起身朝外頭走去。
“程文正你不要不識好歹。”身後傳來了汪厚直的怒吼聲。
“下次見麵記住了,叫文哥!”我停下腳步,回頭朝他看了一眼,然後加快速度從店裡走了出去。到了街上,看著眼前的人來人往,我頓時覺得自己安全了。
“朝惜露你是對的,我敢了他們就不敢!”我伸手攔了一輛的士,直奔火車站。在車上,我想起了朝惜露來。
到了火車站我買了一張回家的車票,四個小時之後,我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一路上我十分小心,生怕後頭會跟著汪厚直的人。一直等我到了家門口,我才算鬆了一口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鑰匙才頂到鎖孔,門卻已經受力自己打開了。
“家裡有人來過!”門鎖被撬,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家裡招了賊。我收回了鑰匙,一伸手猛然將門推開。屋裡空無一人,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我連忙逐一檢查清點著,看看家裡到底丟了什麼。等我清點完,卻發現家裡什麼都沒有丟。彡彡訁凊
“賊不走空,他費這麼大力,什麼都不拿就走了?”我坐到沙發上,始終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我的目光落到了父母的臥室,隨即我起身趕過去打開了衣櫥。藏在裡邊的保險櫃明顯被挪動過,我打開保險櫃一看,還好字畫和古玩都還在。這就讓我更加的納悶了,他都找到了保險櫃,最後就這麼放棄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決定不再在這件事上去費神。吞了一粒藥丸,拿出針劑懟了一針。我將腿上的紗布慢慢拆開看了看傷口。葉提燈的藥是管用的,兩天下來腿上那些傷已經結了一層痂,並且隱隱有些發癢。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我起身開始收拾起屋子來。等把家裡收拾好,我又打了個電話,找了個換鎖的師傅上門。
這一天折騰下來,讓我覺得有些累。送走了換鎖的師傅,我連晚飯都懶得吃,就那麼躺在床上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覺得床單有些濕漉漉的。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摸了一手的水。
一個激靈我睜開雙眼,拉亮了床頭燈。掀開被子仔細檢查一遍,卻半點水跡都沒有看到。可是看看自己的手,上頭分明還殘留著水漬。甚至連我的後背,都是濕漉漉的。我敢確定這不是出汗,而更像是我剛剛在水裡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