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減減肥了我說!”身上多了一個人,這讓我向上攀爬的速度更慢,需要付出的力氣更大。爬了幾米,我大口喘著氣說。汗水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流,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爬上去。
就那麼咬牙堅持著,一直到事後,我其實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背著緹娜從那裡邊爬出來的。我隻知道當我呼吸到第一口新鮮空氣之後,整個人頓時就癱軟在地上。再也提不起一點力氣。就那麼躺了刻把鐘,我才緩過神來。解開了綁在身上的布條,任由緹娜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我從褲兜摸出了手機,給葉提燈打了過去。
“我草你怎麼喘得這麼厲害?我說,你特麼不會是在乾啥事兒故意給我打電話的吧?你這癖好可要不得啊。”電話接通,葉提燈在那頭詫異的問我。
“來接我!”我將地名和大致的方位告訴了他。
“好!我馬上出發。”葉提燈等我說完,沉聲答應著掛了電話。
如果說有人問我野菜和露水是什麼味道,我現在可以肯定的告訴他,酸澀苦。因為在等待葉提燈的那兩天當中,我就是靠著這些東西活命的。
當葉提燈在山上找到我的時候,我第一句話就是問他帶沒帶吃的。
而他的第一句話則是“你特麼大老遠喊我來,不會是讓我幫你埋屍的吧?”
“人沒死,活著呢。去你那,有事找你做。”我撐著樹乾踉蹌著起身說。
葉提燈背起了緹娜,我則是背著那個裝有養魂傘的包,我們就這麼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山下走著。到了山腳,一輛皮卡停在那裡。葉提燈將緹娜扔到了後座,打開副駕的門示意我上車。
“你特麼進一次山,學會招蜂引蝶了?”看看停歇在我頭上的蝴蝶,葉提燈準備伸手驅趕。
“彆動,這倆可是寶貝!”我攔住了他的手說。
當車停到一家飯館門口的時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了進去。等葉提燈跟進來,我已經就著鹹菜扒了兩碗飯。當我乾掉第五碗的時候,葉提燈將我手裡的碗奪了下去。
“差不多得了啊,你特麼沒死在山裡,彆回頭撐死在飯館裡了!”葉提燈讓老板炒了一葷一素,起了一瓶啤酒放到我麵前說。
“剛才怎麼不炒菜,我都吃完了!”我就著瓶,一口氣把啤酒喝掉問他。
“你餓死鬼投胎似的衝進來就造,我有機會點菜?”葉提燈扔給我一支煙說道。
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
“媽.的,第一次覺得鹹菜都這麼香。”點上煙,我算是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