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也走了過來,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才不確定地說道:“這個小女孩,好像就是咱們剛才見到的那個吧?”
不管是發色瞳色,還是隱約可見的發型,二者好像都有些相像。
“好像的確是……”灰原雄錯愕地瞪大眼睛,“這張圖看起來好詭異啊?”
“更詭異的在這裡。”羽生源從枕頭旁邊撿起一根黑發,這個家裡是黑發且長度和這跟頭發相仿的,隻有那個小女孩。
這下一切好像明了了,灰原雄失聲道:“是那個小女孩放的符紙?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有一件事情或許你們不知道。”羽生源突然開口,“剛才管家撒謊了。”
“什麼謊?”七海問。
“那個小女孩,可不是什麼仆人的孩子。”
“那她是誰?”灰原雄疑惑地撓頭。
羽生源看向被「帳」包裹的房門:“問問門外的人不就知道了嗎?”
見到三人從房間裡走出來,管家立刻上前詢問:“怎麼樣?少爺的問題是因為咒靈嗎?”
羽生源點點頭:“是,我們已經在裡麵發現咒靈了,但還是有一些問題。”
聞言,管家緊張地問道:“什麼問題?”
“主廳可能也有一些問題。我們得回去看看。”羽生源說道。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管家馬上帶著他們往回走。
路上,羽生源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對了,剛才那個小女孩不是什麼仆人的孩子吧?”
管家的身形突然頓住,隨後抬頭訕笑道:“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這一點其實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很好奇,他們不知道羽生源是怎麼知道管家在撒謊的。
其實羽生源當然是通過微表情判斷出來的,作為心理學專家,判斷一個人是否撒謊,實在是太容易了。
當然,通過「平息」的異能力,他也能感受到當時從管家身上散發出來的心虛情緒。
這些都是他的判斷依據。
但是他嘴上說的,卻不同於心裡想的兩種:“我不認為你們會允許下人帶著孩子工作,尤其還是這個歲數的孩子。況且打碎了花瓶應該讓大人賠錢才是,而不是懲罰小孩。村上先生可並不像一個大度的,會容忍彆人的人”
管家尷尬地點頭稱是:“您說的對,是我班門弄斧了。”
“所以那個小女孩到底是誰?”灰原雄急著問道。
“……她叫村上美姬,其實是老爺的大女兒。”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說實話。
“什麼!那她怎麼會去那邊擦地?”灰原雄一臉震驚,七海建人也是皺起眉頭。
管家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嘲諷,顯得他的臉更加刻薄:“因為她竟然纏著家光少爺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不過是個沒什麼用的女娃,老爺沒把她扔了,還繼續花錢養這個沒用的東西,就算很對得起她了。”
“可是她是村上先生的親生孩子啊!”灰原雄完全不理解他們為什麼貴這樣子,“難道隻因為她是個女生,就這麼對她嗎?”
管家臉上露出禮貌而不是尷尬的微笑:“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女人就是沒有價值。”
七海建人攔下了生氣的灰原雄,對管家道:“前麵就是主廳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
大概是也覺得話不投機,管家沒有多糾纏就離開了。
等他走後,七海建人才說道:“現在來看的話,村上美姬害村上家光的原因就找到了。”
同樣是村上熊輝的孩子,他們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彆。作為孩子會產生嫉妒心,甚至害人,是很正常的。
灰原雄咬了咬下唇,求助性的看向他們:“那難道我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村上先生嗎?”
一旦被村上先生知道,他的女兒要害他的兒子,以他的偏心程度,絕對不會留下美姬的。
到時候好一點是把美姬送出去,差一點的話,村上美姬可能會直接丟掉性命。
七海建人也猶豫了起來,不確定地看向羽生源。
明白他們求助的想法,羽生源聳聳肩,平光眼鏡下的金色眸子裡沒什麼感情:“我隻是輔助監督。”
言下之意就是一切由他們決定。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對視一眼,看到灰原雄眼裡的懇求,七海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村上美姬一個小女孩,都不可能憑空拿出一張符紙吧?”
沒想到還能這樣想,灰原雄,眼前一亮,立刻用力地點點頭:“沒錯!一定是有人故意給她的!”
兩個人一拍即合,很快下了決定:“我們想先找村上美姬聊聊。”
見他們做好決定,羽生源可有可無地點點頭:“那需要你們去想辦法找到她,在不讓村上家主發現你們意圖的前提下。”
“或許我們可以在這個家裡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美姬?”灰原雄建議道。
說乾就乾,三個人在庭院裡逛了一會兒,非常幸運的看到之前見過的美姬。彼時她正蹲在階沿撥弄著地下的小草,小孩子穿著破舊的衣服,頭發不太柔順的披散在一旁。
“村上美姬,是嗎?”灰原雄輕柔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