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點三十,羽生源準時出現在異能特務科大樓的門口。他們約好的時間是九點,而他在這種不太重要的事情上,習慣提前半個小時到。
當然,不是說和異能特務科談合作的事情不重要,而是羽生源不能表現出這件事情對他有多麼重要。
還是之前那句話,需求更急的人更占下風。
“羽生先生,好久不見。”會議室裡,光頭的種田山頭火坐在主座上看著對麵看不出表情的藍發男人,主動打招呼。
他旁邊坐著的臨時回憶記錄員是阪口安吾,安吾衝羽生源點點頭,沒有多說話。
“種田長官早。”羽生源也禮貌的打了個招呼,順便對安吾眨眨眼。
種田長官深諳不能一開口就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於是和羽生源扯閒篇拉感情。
“我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十五歲。”種田長官說到這兒,看著麵前已經出落的非常優秀的青年,心裡也有點感慨。
轉眼間竟然已經過去十多年了,他的頭發由原本的茂密變成了現在的禿頂。但是羽生源卻還是十五歲時的那個模樣。
時光好像格外厚愛這個身世坎坷的男人,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歲月磋磨的痕跡。
羽生源點點頭:“很感謝種田長官能在那時候發現我,並給我一個可以幫助尊的機會。”
他說的好聽,但其實那時候羽生源根本不需要他做什麼,是他們的人糾纏了很久,又在調查完赤之一族的情況之後,拿出了最有利的好處,才成功說服羽生源幫他們的忙。
羽生源的話向來滴水不漏,又補充道:“我之後的那幾年為異能特務科做的事情,也算是寥寥報答了異能特務科的恩情。”
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告訴他——你當時給我的人情我都已經還上了,彆想拉關係套近乎。
種田山頭火怎麼能聽不出他的意思,稍微有點尷尬,原本已經準備好的話立刻不管用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之前我們的合作其實蠻愉快的不是嗎?”他強行繼續嘮嗑,“你執行任務,我們提供幫助,非常默契。”
見他執意要扯話題,羽生源低頭輕笑一聲,如種田長官所願聊了起來。
他聊天是很有技巧的,不會冷場,讓話題掉下去。而且很會誇人,每一句都是加載對方心坎上。把種田山頭火聊的是笑容滿麵,身心舒暢。
旁邊,阪口安吾無奈的看到種田長官已經完全被帶歪了,隻好咳嗽一聲提醒他。
聽到安吾的咳嗽,種田山頭火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話題跑了。他見羽生源完全沒有主動開啟關鍵話題的意思,顯然是一點不急,在等他說。
於是他無奈的歎了口氣,直奔正題:“羽生啊,我今天叫你來是什麼意思想必你也清楚。”
“請問是什麼意思呢?”羽生源並不買賬。
見他裝傻充愣,種田山頭火隻好言簡意賅的說道:“給我們傳遞咒術界情報,幫我們完成一些任務的事情。我們希望你能作為異能特務科在咒術界的臥底,就像當初你在橫濱和在黑衣組織一樣。”
“啊,抱歉。”羽生源歉意的搖搖頭,“我還是不太想答應這個要求,畢竟你們的確給不了什麼我想要的東西。”
“我們可以給你異能容器,你知道的,這東西可不好做。不過我們最近又做出來了幾個,可以送給你三個當做報酬。”
聞言,羽生源嗤笑一聲,感覺種田長官把他當傻子了:“抱歉,這東西現在對我可沒什麼用了。”
說著,他拉出胸口係著的石頭掛墜:“這個東西到現在我還沒送出去呢,要
新的又有什麼用?”
今天出門之前,羽生源特意找五條悟把這個禮物暫時要回來,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不留下破綻。
果然,種田山頭火一噎,隻好無奈的道:“我們合作不僅僅是為了異能特務科,也是為了咒術界。你也希望你的學生們未來能過得好吧?”
羽生源的確是這麼希望的,這也是他今天來的原因。但他不能表現出這一點:“不,等一年後我離開東京高專,他們就和我沒關係了。”
他說的冷漠無情,眼裡沒有一點起伏。好像對已經相處了快半年的學生們沒有半點感情。種田山頭火卻並不驚訝,他知道「平息」的弊端,當然也清楚羽生源輕易很難產生感情。
本來把羽生源派過來就是在賭,賭他會為了哪些學生動容。但是現在看來,他好像賭輸了。
但是賭輸了不代表他要放棄,這個機會真的很難得,尤其是在知道咒術界最近好像有關於神秘的天元大人的行動之後。
“給你錢如何?五千萬日元。”
“我不缺錢。”
“事成之後我們負責安排你去一所真正的普通人學校,由你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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