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隻是一時上頭,經過羽生源的話,五條悟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說有多麼幼稚。
他低著頭,表情又耷拉下來:“對不起老師,是我太大意了。隻知道伏黑甚爾是沒有咒術的天與咒縛,卻沒有考慮到他還有彆的工具可以克製我。”
“還有呢?”羽生源平靜的看著他。
“還有我不應該之前不聽你的勸阻,導致我今天精神狀態很不好,才會被伏黑甚爾鑽了空子。”
如果不是他前麵幾天一直開著無下限,導致狀態極差的話,今天一直開著無下限,伏黑甚爾的天逆蛑根本接觸不到他,自然也就無法破解他的能力了。
這種認錯態度還算誠懇,羽生源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回去寫一份專門交給我的任務報告,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檢討書。一萬字,少一個字都不行。”
“啊!不是吧?”五條悟哀嚎一聲,仿佛被揪住尾巴的貓。
羽生源沒有理他,轉頭看向夏油傑:“該你了,先自我總結問題吧。”
因為有了五條悟的前車之鑒,夏油傑早就做好了準備:“我和悟有一樣的問題,都是太傲慢了。如果我能提前重視起盤星教的事情,多了解一下他們的所作所為,今天就不會這樣被動。”
他從前潛意識看不起沒有咒力的普通人,但是經過羽生源的教誨,曆史與政治的熏陶,再加上現實中的教訓,現在這樣的思想已經變得越來越小,幾近於無了。
普通人也能發揮大作用,甚至傷害到他們這些咒術師,讓他們的任務失敗。
和五條悟相比,夏油傑的發言真是標準答案。
羽生源能清晰的感應到他說的是真心話,於是也就不再多說,指出另一個問題:“你和星漿體承諾要帶她離開,我說的沒錯吧?”
聞言,夏油傑點點頭,他自認為問心無愧:“沒錯,理子妹妹她本身也不想和天元大人進行同化。”
“我查過這個星漿體的過往經曆,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所以如果不是咒術界,天內理子本身甚至可能活不下去。這部分咒術界的付出,我希望你們能補回去。”
羽生源沒有說什麼所以天內理子就是應該和天元大人同化這種說法,隻是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如果沒有我,天內理子順利被你們帶走。後續的事情你們有想過嗎?”
“後續的事情?你說的是咒術總監部會責怪我們嗎?”五條悟大大咧咧的說道,“他們要是來就讓他們來,反正老子是最強,他們打不過我的。”
夏油傑理解的則是另一層意思:“天元大人的問題嗎?我想天元大人被術式改造之後,不一定會與人類為敵。況且用一條生命去拯救另一條生命的事情,我是不讚成的。“
這種對生命的敬畏是羽生源很欣賞的一種品質,他對生命沒有感情,但是卻也知道這樣做是正確的。
不過不止如此。
他搖搖頭:“你們想到的隻是短期的危險,但是長期的呢?”
“先說高專方麵,失去了天元大任加固的結界非常脆弱,你們的確不怕那些詛咒師的刺殺,但是有沒有想過那些遠遠弱於你們的學弟學妹們的安全呢?”
“我們可以保護高專!”五條悟下意識的反駁道。
“太天真了。”羽生源搖搖頭,“你們總需要去做任務,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沒有誰能永遠保護誰,年輕人的生命不應該被禁錮在一片小天地。
兩個人不得不承認羽生源說的是對的,他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可能一直呆在高專。所以如果天元大人真的出事了,對他們而言也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夏油傑低下頭:“老師,是我們想的太少了。”
“還有天內理子的安排,你們也沒有想過吧?”羽生源問。
“對她的安排?”五條悟撓了撓頭,一開口就是直男思想,“給她一大筆錢,把她送出過,讓她遠離咒術界不就行了?”
“那語言不通的問題呢?水土不服的問題呢?她一個還在上學的國中生之後的學校安排,背景安排,你們都有準備嗎?”
二人啞口無言。
最後,羽生源拍了拍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你們啊,需要學的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