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沈確就在催他了。
“哥,你好了沒?”
謝清舟拽著她,“來了,來了,不會,我可以教你。”
江南趕鴨子上架似的坐在麻將桌前。
謝清舟環著她的身子,讓她坐在他的懷裡。
沈確遞給他一支煙,謝清舟咬住,卻沒點。
江南不懂麻將的規則,麻將塞進她手裡的時候,像是燙手山芋那般。
她一竅不通,隻能回頭看謝清舟。
謝清舟噙著笑意,環著她的腰,低眸看著她,給她指一指。
可是,每次江南打出那張牌,要麼被彆人碰,要麼就讓人吃掉。
謝清舟隻會挑著眉梢,笑了笑,還安慰道:“沒事。”
他連出了幾次,對方彆人就胡了。
然後,謝清舟就大大方方的轉錢。
連續幾把,江南就回頭,詫異的看著謝清舟,感覺他是故意的。
他與她對視的時候,他幽深的眼神裡,還是那邊無辜,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肩膀。
越是這樣,江南越是察覺到他故意。
那束花,他並沒有表現的那麼不在意。
連著輸了幾把,沈確、宋韞知贏了不少,樂嗬嗬的等著她出牌。
江南雖然還是不懂規則,卻也不朝他求助了,她現在知道怎麼胡牌了。
可是為了湊胡牌,她又輸了幾把。
謝清舟身體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看著她的側顏,燈光下,瑩瑩如玉,她的發絲香香的,整個人瘦瘦的,卻很柔軟,就很讓人驚豔。
謝清舟就看著她,也不幫她出牌了,也想等著她胡一把牌。
江南聚精會神,跟著大家一輪一輪的摸牌。
他起了身,到了外麵,點燃了唇間的那煙。
眯著眼睛,想著她認真的模樣,其實她身上,最吸引她的,反而就是那種勁勁兒的感覺……
他想起,她的容顏在琉璃燈下樣子。
他手指夾著煙,吐了幾口煙圈後,就下了樓。
他去廚房翻翻找找了一通。
謝夫人在客廳裡看春晚,回過頭,問他:“你老鼠一樣的在找什麼?”
“那個橘子酒呢?”
“喲,記得呢。”
謝清舟:“……”
上了樓,他就看到江南得意的在笑,手指在麻將桌上黃啊晃的,顯然是贏了一把,得意的在要錢。
那模樣,真的很像個小財迷。
看到他的動靜,她轉過身,咧著嘴笑,眉飛色舞的。
謝清舟走到她的身邊,低頭看了眼她眼前的拍,一對的將,放在一旁,揚著眉毛,仿佛在求誇獎。
她贏了一把後,牌運似乎特彆的好,沒出幾輪牌,就開始胡牌。
謝清舟低著頭,看著她嘴巴咧到耳根,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低笑,“都說你有十億存款了,這麼點小錢,都這麼開心?”
沈確被她連贏幾把,“可不,給我喂一喂牌也行呢,嫂子。”
“那怎麼行,你們贏我的時候,一點不手軟,欺負我二把刀。”江南道。
牌運來了,真的是擋都擋不住,彆說清一色了,自摸都可以。
這讓江南有點上癮,樓下,謝夫人喊他們下來跨年,江南都有些意猶未儘。
在北方,跨年時要吃一頓飯。
江南釀的橘子酒端上桌,謝清舟喝了兩杯,望著她眼睛,說:“味道不錯。”
沈確搓了搓胳膊,有些受不了。
等著都散了,江南跟謝夫人收拾完,已經淩晨兩點了。
謝清舟送沈確跟宋韞知回來後,房間的沙發上,放著幾個購物袋。
外套、襯衣,好像還有袖扣。
謝清舟站在一旁,忽然就揚唇笑了。
禮物這東西,有人送,終究是開心的。
江南從浴室出來,就被謝清舟抱住。
“不是明年嗎?”
“這就是明年了。”她道,洗過澡,她的模樣,紅紅潤潤的,眼睛也格外的明亮。
他捏著她的臉,看了她好半晌,這樣的驚喜,他蠻喜歡。
他的手指,摩挲著她殷紅的唇,喉結滾動。
江南站在他的麵前,就看著他。
兩人相對而望,謝清舟忽然就慶幸的,那一天。
雖然不知道到底誰下的藥,但是那一天,他挺慶幸吧。
這一刻,她微微仰首,站在他的麵前,與他對視著。
也不知怎的,他想起了在會所包廂裡,她璀璨耀眼的模樣。
想起了她算計他時,眼裡的不懼與狡黠,甚至她的得意……
那種心癢,就讓人很難耐。
謝清舟掌住她的後腦勺,仰麵重重的吻住她。
江南有些喘不過氣了,卻還是摟著他的脖子,回應。
浴袍被他丟在地上,他將她抵在床上,纏綿熱吻。
江南呼吸很急,忽然捧著他的臉,道:“微風的經營狀況,我從未跟周潛說過。”
所以,他激將她,說的項目是周潛幫的忙,早就被她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