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以為自己的妥協,可以讓江南回來。
至少,能夠讓她安安心心的待產。
或者,孩子沒了,也沒關係的,就如同她說的,孩子在她的肚子裡,終究是她說了算的。
在開車的謝清舟,想起若是孩子沒了,還是痛徹心扉。
“媽,我是愛她的,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謝清舟說,他不明白。
再沒有見到她的,這四個多月裡,她音訊全無,他很慌。
終究是他自己的私心,還有他處理感情的不成熟,將她逼走了。
江南是真的不愛他了,一點一點都不愛他了。
所以,他想,徹底給她自由,會好些吧。
可謝清舟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江南被馮梨月拳打腳踢。
阿姨在外麵救火,馮梨月趁亂進來,將她從床上拽到了地上。
她慌亂中打翻了花瓶,她為了護住肚子裡的孩子,她被玻璃碴劃得胳膊上全是血。
她渾身都痛,可是肚子裡一撅一撅的痛,讓她很害怕。
馮梨月抓著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臉來。
她看到了她鼻尖的那顆痣,在這樣昏暗的光線裡,整個人美豔絕倫。
“江南,這都是你應得的……我隻不過就是給你下了一次藥,你又沒有真的讓姓雷的弄,可是謝清舟呢,他就把那藥給我灌下去,幾個男人那樣傷害我,我的孩子沒有了。”
馮梨月看著江南,她的睡褲上全是血,她忽然就痛快的笑起來,“你的孩子死了,我們就扯平了。”
江南肚子痛,她手裡抓著花瓶的碎片,用力的的朝著馮梨月的臉劃了過去。尛說Φ紋網
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死。
馮梨月沒想到被製服的人,這樣傷害她。
她捂著自己的臉,又踩了她一腳。
江南痛的窒息,她感受到自己血的溫度從她腿間流淌。
“江南,我不妨告訴你,你跟你父親真的很像,很像……當年,他發現我偷東西時,我把他打暈之前,他的眼神跟你特彆像……”
提到父親,江南掙紮著在地上。
玻璃的碎片,讓她的胳膊,以及身體鮮血淋漓。
“江南,沒有證據,哪怕你一直在找,你永遠找不到證據的。”馮梨月說,得意極了。
她拿起那碎片,看著她的臉。
臉毀了,孩子沒了,看誰還要她。
馮梨月捏著破碎的玻璃,輕輕劃著她的臉。
“沒有你這張臉,我看誰還要你……”
蘇行匆匆而來,從馮梨月的手掌心裡奪下來了碎玻璃,“我看你是真瘋了。”
江南看到了蘇行,她渾身都痛,痛得無以複加,她撐不下去的趴在了地上。
馮梨月眼看著自己要得逞,被打斷,她不甘心。
“你為什麼要攔著我,為什麼?”
蘇行直接給了她一巴掌,“馮梨月,你夠了沒有,如果沒有江南的父親,沒有江原,我們兩個會離開那個小山村嗎?”
能去讀大學嗎?
蘇行看著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江南。
他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他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事了……”
蘇行抱起江南,送她去醫院。
他想起了曾經,曾經的馮梨月是很善良的姑娘的,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迷失的。
隻知道,他發現的時候,她犯下了大錯。
江家度假村的一場大火,山都燒了,是非常大的事故。
為了保她,他幾乎放棄了一切。
這些年,對江家人,他很愧疚,可是人做出了選擇,就隻能這樣煎熬著活下去。
她看著江南,跟他父親一樣善良。
可是好人……沒好報。
……
江南做夢了,她夢到了自己19歲時,偷偷跑回國。
江栩對於她的調皮,總是無可奈何。
“你這樣,真的可以畢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