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點了下頭,“嗯,是呢。”
她生日的時候,謝清舟硬戴在她的手腕上的。
後來,想找個機會還回去的,很多的事情,她就丟在腦後,給忘了。
南修先生親自打造的東西,自然是精致又漂亮的,江南看了許久,想了想,還是把手鏈放了起來。
她脖子上戴著的是彎彎送給她的月亮吊墜,她尤其的喜歡。
隻不過,她到了基金會那邊,說是有人將項鏈高價買走了。
江南心裡其實也沒有多遺憾,畢竟本就不屬於她的東西了。
她從基金會那邊離開,就給容彰打了一通電話,問他在哪裡?
讓江南意外的是,容彰竟然在家裡,聽著他的聲音,像是病了。
驅車到了容彰家,江南皺了皺眉。
他的家裡,牆上還掛著那副紅玫瑰的石英砂的畫,桌上的小擺件,斷了的腿,缺了的胳膊,都粘了起來。
跳舞的新人,笑的還是很幸福,隻不過仔細一看,身上傷痕累累。
江南心裡挺無奈的,他何必這樣?
搞的與她好像情深似海似的。
彎彎看到他,跑過來,抱住他的腿。
容彰愣了下,捂著自己的嘴,“我生病了。”
“我也病了。”彎彎說。
那副誰也彆嫌棄誰的模樣,讓容彰笑了笑。
江南從後備箱把箱子抱下來,容彰看著裡麵的東西,眸色冷了冷,“非要這樣嗎?”
江南沒有接他的話,就是要這樣,直接將他送的所有東西放在了置物櫃上。
小孩子並不懂大人之間糾葛,彎彎隻是從口袋裡拿出核桃,“給你吃呀。”
容彰蹲下將彎彎抱了起來,“謝謝你。”
“東西,送到了,我們就先走了。”
彎彎回過頭來,看著媽媽,“不可以玩一會?”
“我們還有……”事,
“當然可以玩一會兒了。”容彰截住了江南的話,他想見她,自然的是想多留她一會兒的。
江南皺著眉,可看著兒子一臉熱切,她也不好給他潑冷水,她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喜歡容彰,就喜歡跟他玩。
安寧跟在江南的身邊,到了客廳,就在沙發上坐著,沒話說,挺尷尬的。
而彎彎,趴在桌子上,跟一個小擺件玩卻玩了很久。
沒多會兒,許任就來了,大包小包的玩具提著,“嗨,彎彎……”
“來,給你的禮物。”
江南冷笑了下,給她的,她送回來就送給她兒子是吧?
“彎彎,走了。”
彎彎到底是個小孩子,看到喜歡的玩具也想要的,“哦”了聲就乖乖起身。
許任把玩具都塞給彎彎。
彎彎有些為難,江南把容彰拽到一邊,“把你的東西拿回去。”
容彰看著她,她眉頭蹙著,很不高興的樣子,他想了想,還是有些抱怨,“我跟謝清舟都做錯過事,你為什麼能原諒他,不能原諒我?”
“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的說出這樣的話?”江南被氣到了,“如果說,論跡不論心,我跟謝清舟做的都不好,因為我們自身有問題才讓你鑽了空子,我與他之間回顧從前,隻餘遺憾……”
她現在隻想讓兩個人之間的遺憾變成最小,無論是對他們自己的交待,還是對彎彎。
江南不願意再跟容彰多說,沒有意義,因為你永遠不會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她轉身走了,容彰看著她的背影,“江南,如果……謝清舟在騙你呢,你會怎麼樣?”
江南沒有回答他,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去找兒子。
彎彎被許任買的一對玩具包圍著,看到她,想要又為難。
江南心裡是不願意讓兒子收的,可強硬不許,或許她主觀了,她不知道這個問題上,謝清舟是怎麼解決的,她壓著火氣問彎彎,“想要嗎?”
彎彎點頭,“想,不能白白拿人家的禮物。”
“那就拿著。”江南說。
還是將東西都搬上了車,這地方真不能來,乾嘛自己來,快遞不行嗎?
非得見他添堵!
如果謝清舟騙她,這個時候了,他還能騙她什麼呢?